齿尖每收紧一次,耳垂的主人就会难以自控地轻轻抖一下。
反应太可爱了,他很迷恋。
但苏知对这里很警惕,轻易不愿意让他碰。
他一般只有趁苏知特别失神的时候,才能趁乱得逞一会儿。
现在大概也算失神,动作快的话,肯定是能欺负一会儿的。
不过,谢疑的舌尖舔过牙根,终究只是将那股渴意压了下去。
不能一下子逼的太紧。
这进度已经很超过他的设想了,他怕用力过度、逼迫得太急促,让不知为何软了很多苏知再次逆反。
谢疑很知道他骨头硬起来能有多刺人。
物理上讲可能不算很过分,苏知能对他做出的最凶的事,也就是在他身上留下一些小小的伤痕。
谢疑并不是因为这偶尔的伤痕苦恼,他随便一次在散打训练中受过的伤,都要比这些加起来严重得多。
苏知在肢体上的那点攻击性,跟小猫挠两下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真正的刀刃是苏知始终疏远抗拒的态度。
看不见的刀落下时不见光、不见血,但每一刀都会在沉默的心脏上留下刻痕。
说来也很可笑,明明一开始选择不择手段留下苏知、明知道这样只会把关系搞得越来越僵还在强求的是他,但他内心的某一道声音,却还是在渴望或许某一日爱意降临。
他有时候想一想,都觉得自己确实很恶劣。
恶劣,又贪心。
他就是这样一种卑劣贪婪的生物。
尝过甜头以后,他已经无法想象再回到那种只能碰到苏知最浅显表面的生活。
为了不回到那样的时日,他可以很有耐心。
现在他的小鸟已经走进了陷阱的范围,接近中心地带,试探着开始建筑巢穴,他在深林层叠的树叶缝隙见窥探着这只已经盯梢了很久的猎物,等待着巢穴落成的那一天。
苏知被他捏的回了点神。
他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刚自己一点都没有反抗的丢脸表现,心脏跳得很快,心虚地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晃晃脑袋,把谢疑摸他耳朵的手甩开,往床边爬。
他一点都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刚刚胡乱的用湿巾擦过,掌心一片湿润,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脑子里只有赶快从这里离开、跑掉
跑去卫生间再洗一洗。
但谢疑扣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像是含着潮湿的水雾般暗哑“又想跑。”
仔细听可以听出来一点慵懒餍足的尾音。
只是,浅浅的满足下压着的是更多的贪念。
他看着苏知,眸色加深“过来,我也帮帮你。”
他视线扫过苏知微红的脸颊。
这是一具年轻健康的身体,即使前面几天有些超过地胡闹了一阵子,仅仅是休息了一天,又变得很有生机了。
第二天,苏知来到公司、坐到工位上的时候。
整个人还残留着一丝呆滞。
他坐立难安,时不时垂头去看自己的左手。
他掌心的皮肤比别的地方还要柔嫩一些,像是贝壳小心藏起来的软肉,被仔细呵护着,几乎称得上娇气。
谢疑的力道不重,但那地方依旧被拱出了一片红痕。
落在他雪白细腻的掌心,颇有些刺眼。
苏知看了一眼感觉脸上又在加热,跟什么自热开关一样,匆忙攥紧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