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他的帮助,就要死了。
苏知和男人眼睛对视,喉头发紧。
他知道应当大声地训斥谢疑的龌龊举动,但喉咙太紧了,像是被忽然地塞了一团棉花,呼吸都成了问题,他发不出声音。
理论上知道狼犬的温驯只是暂时,在这具暂且低下头的躯壳下,藏匿的仍旧是那个扭曲凶猛的灵魂,稍一心软就会有变成他盘中餐的风险。
既然是狼,那就永远掩盖不贪婪的本性。
但依旧会有人不可避免地被那身漂亮幽亮的皮毛吸引。
谁能拒绝这样一只漂亮的猛兽
反正对苏知来说很难。
人类本身或许就有着幻想征服比自己强大存在的劣性根,攀登高山险境、驯养野兽,都是这劣性根的体现,即使包装美化得再好,根源也是由于贪婪。
更别提,他最初就被这只猛兽本身吸引过。
即使过了很久才意识到,但那丝最初的吸引并未死去。
沉寂了许多年后再次苏醒的星点光火,一瞬间竟明亮得叫人无法忽视。
有一种理论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当冒险家的潜能,每个人的意识深处都有窥探深渊的倾向。
明知危险,仍旧很难移开视线。
不过说到底,谁又能否认危险本身何尝不是引诱猎物的一部分
苏知像是被定住了。
好像被一种神秘的物质给腐蚀掉、抽去了可以控制胳膊手腕的神经,即使心跳声已经如同擂鼓,他还是没能做出像样的拒绝举动。
谢疑也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他吻过苏知的眼角后,唇向下,在他脸颊略重的碾过,中途停顿一下,张了张嘴,好像想在这片柔软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齿痕。
不过大概是怕惊扰了陷入呆傻状态的猎物,顿了顿,终究还是克制了些许,只将这个啃咬落到唇角,压着他侵了一个很深的吻。
谢疑亲人的时候总是这样,不像接吻,更像吃人。
和他身上常年淡淡的薄荷味一样,有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这个吻和以往的每个吻无甚区别,轻易地夺走了苏知所有的注意力,让他无暇他顾。
一只指节略粗的手掌,手把手的牵引着另一只柔软纤细的手。
谢疑的肤色不算深,甚至算是亚洲人中偏白的,但和苏知那种近乎瓷白的肤色质感相比,仍旧显得深色和粗糙了一个度,尤其是在充血微红青筋鼓胀的状况下,更有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对比感。
没有意志力的人类犹豫地端详了一会儿倒在自己门前的狼犬。
理智上知道安全起见,应该目不斜视地绕过它径直走回家。
但过了几秒钟,他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这颗硕大的、毛茸茸的脑袋。
狼犬用湿热的鼻尖去拱他的掌心。
过了很久,留下一道微凉的水痕。
苏知浑身都是热的。
他身前没有镜子,自己看不到此时的样子。
此时,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氤氲的淡淡粉意,从脸颊到脖颈都可以看到羞意的痕迹,眼底更是漾着细微的一抹水色,像是被蒸熟了。
随时可以端上桌,供人享用。
谢疑伸手捏捏他的耳垂。
苏知身上有肉感的地方不多,耳垂相比他的本人的体形来说倒是显得长了点肉,虽然也是小巧一只,但捏上去软乎乎的,手感很好。
谢疑很喜欢用牙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