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诚抓住她话中关键,气急败坏地问“我与郑蔓儿好了之后,他俩还有往来”
琴儿瑟缩点头。
“那郑蔓儿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邬诚眼珠子都红了。
琴儿抖抖索索道“姑娘、姑娘也不能确定,只说,不是您的,就是赵公子的”
“我杀了她”邬诚受不了这刺激,抢步就往外冲。
邬夫人慌了,忙令守在门外的婆子拦住他。
邬老爷也是气得浑身发抖,呵斥邬诚道“你明知道靖国公府长房和五房不对付,你既娶了长房之女,又为何要去与五房交好你把他当朋友,他把你当王八”
邬夫人一边将面色极差的邬诚拉回来一边回头看邬老爷,道“你少说两句吧,孩子也是被人设计了。谁知道那赵桓旭表面看来光风霁月的,行事竟这般龌龊”
邬老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邬诚,道“此事该如何了结我告诉你,那个郑氏腹中的孩子,我们邬家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哪怕是庶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父母大人无需操心,这祸既然是由我闯出来的,自然也由我来负责解决。”邬诚面如死灰道。
“你想做什么可不能做傻事”邬夫人担心道。
“母亲放心吧,那贱人还不值得我为她一命抵一命。但是赵桓旭那个王八蛋,他是怎么羞辱我的,我要原样给他还回去”邬诚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嘉祥居西梢间,殷夫人和儿子儿媳用过饭,说了一会儿话,又叫下人去拿铺子里新制的蜜冬瓜鱼儿,砌香葡萄和珑缠桃条过来给两人尝味。
这是殷夫人名下的蜜饯铺子做的,赵桓熙从小吃惯了,见殷夫人去了外间明堂,便偷偷跟徐念安说蜜冬瓜鱼儿和珑缠桃条都太甜了,让她吃砌香葡萄。
这时只听外间芊荷禀道“太太,庞姑娘来了。”
赵桓熙抬起头来向次间的门口望去,人没动。
“让她进来。”殷夫人的声音和着杯盖抿茶沫子的声音一道响起。
没一会儿,外间便传来一女子柔柔弱弱向殷夫人行礼的声音。
“知道我今晚为何找你过来吗”殷夫人问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
庞黛雪想起被撵的杜姨娘,还有被禁足的大房和二房,整个人微微发抖,带着哭腔道“夫人是要发落了我么”
“发落看来你也晓得,你做了不该做之事。”殷夫人曼声道。
庞黛雪噗通一声跪下了,泪流满面地对殷夫人道“夫人容禀,不是我自己刻意接近三爷,挑唆他和家里作对的。我家逢巨难,来投奔表姑,她说什么,我只能照做,我没想过要害三爷的。”
“如此说来,你承认是受秦氏指使,刻意接近桓熙,讨好他奉承他的是不是”殷夫人故意问道。
庞黛雪点头不迭,“是表姑说,三爷性子软好拿捏,只要跟了他,我后半辈子不怕没有福享。她告诉我三爷在府里的境况,教我怎么说话才能讨三爷欢喜。她还说,若是我不能拢住三爷,便要将我许配给七老八十的老翁。”她伏在地上哭道。
殷夫人那个气,恨不能立刻将秦氏那个贱人从慎修院拎过来好好听着
“行了你别哭了,你虽待桓熙是一片假意,他却是一片真心将你当朋友,冒着被我责骂的风险来求我替你寻个好前程。”殷夫人烦厌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道。
庞黛雪颤抖的脊背微微一顿,诧异地仰起脸来。
殷夫人又喝了一口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