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德春铁青着脸回到邬府。
邬夫人一看他的面色,吓了一跳, 问道“发生何事缘何面色如此难看”
邬德春自觉在同僚面前丢了大脸, 直是怒发冲冠, 可看着妻子,想起当初也不是她点头让那郑氏入府的, 便强自收敛住怒气, 问邬夫人“那郑氏, 是武昌郡人”
邬夫人不知丈夫为何忽然问起这个,点头道“是啊。”
“你马上派人把伺候她沐浴的贴身婢女叫来, 问她, 问她郑氏的臀部是不是有个状如天牛的胎记”邬德春道。
邬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目瞪口呆。
邬德春原本就羞恼万分, 见状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还愣着作甚快去啊”
邬夫人回过神来,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了, 忙派人去将伺候郑蔓儿的琴儿唤来。
邬诚正好在郑蔓儿那里, 见邬夫人大半夜的突然派人叫琴儿过去,郑蔓儿又有些惊慌, 便跟着一同过来了。
“父亲, 母亲,发生何事为何此刻将琴儿叫来”进了房, 邬诚见父亲也在, 上前行礼问道。
邬德春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道“站一边去, 闭上你的嘴”
邬诚被父亲这一眼看得心里一突, 不敢造次, 一脸疑惑地站到一旁去了。
房里没有留下人, 虽是有些难以启齿,邬夫人也只好亲自问道“琴儿,我问你,郑氏臀上是否有一块状似天牛的胎记”
邬诚惊疑地向邬夫人投来目光。
琴儿战战兢兢地看看邬老爷,又看看邬夫人,想着这也瞒不住,便颤声道“是”
邬老爷伸手捂额,而后突然抄起茶杯就向邬诚掷去。
茶杯中的茶全数泼在邬诚衣服上,茶杯碎在地砖上。
邬诚惊了一跳,愕然地看着邬老爷“爹”
方才去叫人的时候,邬老爷已经把事情跟邬夫人说了,邬夫人也是不敢置信。而如今琴儿这一承认,无异于告诉他们,那是真的如若不然,郑蔓儿私密处的胎记,外男又怎会如此清楚
一想到自己儿子居然纳了这种人回来,邬夫人胸中也是气血翻涌,攥紧了手帕强自按捺住,抬头问一身狼狈的邬诚“你与郑氏是如何相识的,你再说一遍。”
“我”邬诚便是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对了,一时间竟不敢轻易开口。
“说”邬老爷又想端茶杯掷他,一看桌上只剩了个杯盖,这才恨恨作罢。
邬诚见状不敢再拖延,忙道“那日赵兄靖国公府的赵桓旭,带我去找他的朋友,结果走错了门,误入郑家,讨了杯茶喝。我见蔓儿生得美貌,又与我眉目传情,便”
邬夫人扭过脸问琴儿“你说,郑氏和邬诚是如何相识的”
琴儿抖如筛糠,不敢开口。
“不说就拖出去打死来人”邬老爷怒喝道。
“我说我说,奴婢说”琴儿吓得跪都跪不住,差点瘫坐下去。
邬夫人挥手让来到门前的婆子退下。
“赵公子是我家姑娘的相好。”
琴儿第一句话就让邬诚瞪圆了眼珠子。
琴儿不敢看他,只看着面前三尺的青砖,继续道“我家姑娘说想找个终身的依靠,赵公子说他家里夫人厉害,姑娘去了落不着好。但是他认识一位邬公子,邬公子的夫人性格软弱,邬公子能吃得住她,只要姑娘能拿捏住了邬公子,便是做妾,也不必受正室磋磨。
“我家姑娘应了,赵公子便引邬公子来见。姑娘见邬公子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