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刚刚见面,沈小娘子告诉他的。
“那你现在找我是”他认识小娘子的爹,谈不上交情多深,但绝对不是点头之交。
坐在小船上,小船行驶在河中央,他们说什么,没人会听到。
沈初夏习惯性看看周围,“储先生是就这样混迹一生,还是想所有发展”
储良俊皱眉,不知她何意。
“你不觉得大魏朝千疮百孔、病态百出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储良俊突然觉得很好笑,“你爹被季翀关在大狱,你还想指望他改变大魏朝的命运”
“我算那颗葱。”
“那你何意”
沈初夏正色道,“储先生,谁也不指望,相互成就,怎么样”
储良俊陡然直腰,一脸危襟“何意”
“我与你。”
“我还是不懂。”
沈初夏微微一笑,“高老太师与摄政王争科举主考官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你知道吧”
“这个当然。”他高八度叫道,“大魏朝在京所有学子都清楚。”
“那么你的机会来了”
“我”
“对,没错。”沈初夏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储良俊明白了什么,手有些抖,“可可我孤家寡人一个,谁谁会推我上青云”
“相信我吗”沈初夏两眼雪亮充满狡黠的看向他。
“我我”储良俊的手抖得不行,“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一个小娘子”
“江清玄为何能把人赎出来,这下你还不信吗”
“那只是一个伎人,现在是主考官。”储良俊一个官场市井都混迹过的老江湖也没能控制住情绪,说话一直结巴。
沈初夏眼神坚毅“我只要你两个初衷”
“那两个”
从船上下来,储良俊失魂落魄,跟着他上岸的是红翠楼的妓女。
三月天里,沈初夏藏在水下船底,一直到傍晚客运船混乱,她才从水底悄悄上岸。
所有盯着沈初夏的人都以为她会有大动作,没想到,她只是带着几个半大小子在州桥夜市摆了小摊子做烧烤。
“就这”
“是,爷,我们的人盯的真真切切。”
大国舅高忱一直忙着帮衬老爷子的科举之事,偶尔有空才问起沈初夏,以他对她的认知,“不太可能。”
“可是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她去护城河原来是为了购买烧烤用的香料,听逛过夜市的人说,那烧烤味道一绝,确实好吃,吃的人很多,一个晚上赚不少。”
“一个摊头,再多能有多少”高忱不以为意,手指刮着下巴,没季翀庇护,这个女人认怂了
高忱还没来得及细细嚼味此事,消息线有消息传过来,“爷,摄政王准备举荐的某主考官终于动作了,他受赌的把柄被人抓住了。”
“做的手脚干净吧。”
随侍有点犹豫,“爷,我们的人好像还没动手。”
高忱愣了一下,随后失笑,“姓季的以为他手下都是两袖清风的廉洁官员,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爷,现在这事已经闹到西署了。”
高忱皱眉,好像有些不对劲,“赶紧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以他的嗅觉,没人会只凭一腔热血敢去西署闹事背后肯定有人。
季翀不可能,他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是谁敢跟太师府对着干的了了无几。“去查查小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