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几文。”
还说不认识。
元韶安满脸通红,他没想到大表妹死过一回,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文文弱弱说话跟蚊子哼似的,现在也病歪歪的,可望人的眼神跟那蹲大狱的姑父一模一样,温和中藏着犀利,让人不自觉害怕。
一紧张,元韶安都忘了自己要干嘛,傻呆呆的蹲在沈初夏边上。
肚子饿得呱呱叫,沈初夏也想分几文,不,甚至更贪心,她想分得更多,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不用嫁给黄龅牙了意识到这点,她发现这是最快捷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
一把扯掉头上快要松脱的白布,跟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对面。
碰瓷,只要豁得出脸面,谁不会
嘭
急匆匆的年轻男子没想到撞到人,低头一看是叫化子,不管是真是假,随手就掏了几个铜板扔到她身上,脚步停都没停,一般没人敢抱住他不放,他能扔几个铜板,那是他心善。
毕竟,他腰间别着大刀,没人敢找死。
可今天就邪门了,就有人敢抱他腿不放。
吝啬的再次低头。
原来小叫化子是个女的。
再一看,小叫化子头上鲜血直往外渗。
娘的,出门见血,真晦气,年轻男人生气了,拔刀,“松手”
“大大哥,我就剩最最后一口气了,给给点银子,让我家人把我葬了。”沈初夏坳着头说完,一个垂头落地,咕咚。
鲜血直流,触目惊心,真像死人。
“姐”沈小秋以为大姐真的死了,哇一声扑到她身上大哭,“姐姐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真死了年轻人朝对面不远处看了眼,又朝地上看了眼,解下腰间荷包,扔给大哭的小娘子,大步离去。
“”下意识接住沉甸甸的荷包,沈小秋一下子抽住了。
附近叫化子见带刀年轻男走了,一拥而上要抢荷包,沈初夏抢过就往怀里揣,翻身向下,荷包被死死的压在地上,无人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