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口吻越是平静下去“陛下就是再信不过臣妾,也总不该怀疑今日相见是臣妾谋划吧臣妾不敢抗旨外出走动,更没有那样的本事将太后娘娘算计其中,让她为臣妾办事。”
他亦阖目缓了缓情绪,生硬道“朕并无那样的意思。”
“那陛下,又何以会怪臣妾得寸进尺呢”她痴笑一声,眼帘怔忪垂下,显得无力,“今日之事,不是臣妾蓄意想见陛下,不是臣妾欲擒故纵。自林氏殒命那日起,臣妾就已准备好了被陛下关在拈玫殿里一辈子,又或来日移去冷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如今”
她又笑了声,摇了摇头“臣妾在陛下眼里就那么不堪么竟连这般一见都要引得陛下生疑。若是这样,还请陛下这便下旨将臣妾打入冷宫,免得再生误会。”
语毕她看看他,见他沉默不言,她就又福了福,再行告退。
“贵嫔”他断喝,她置若罔闻,足下不停。
“阿婉”他改了称呼,她仍无多留之意,转眼间已至殿门处,她就回身去推殿门,刚推开一条缝就觉身后一沉。
他强拥住她,任由她僵硬在怀中,死寂在二人间蔓延了两息,他无力喟叹“阿婉,朕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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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板住了脸,淡泊启唇“这是太后娘娘的住处,请陛下自重。”
“朕知道你近来受了委屈。”他的口吻愈发缓和,“但魏宝林和胡才人,朕罚过了;尚宫局,朕也处置了。你还有什么不顺心,坐下来与朕说说可好总不能一辈子这样避着朕。”
她的情绪恰到好处地也松动下来,不再与他硬顶,叹息之间只有无奈“陛下想听什么呢”
“朕想听你说实话。”他顿了顿,“有什么朕不知道的隐情,你告诉朕,朕不怪你。”
这番话中,含了一种无可遮掩的迫切。
他迫切地想听她说一个解释,让自己有理由不再与她计较,让他们得以重修旧好。
这也是她想要的。但一时间她确也禁不住的好奇起来,好奇他对她这样的眷恋究竟因何而起。
是因为从前柔情蜜意的相处,还是因为她在床榻上给他带来的那些欢愉
但这终究是不可能问出口的了。徐思婉垂眸覆住眼底的戏谑,身形轻颤了颤。
他察觉到她的松动,手臂便也松了两分,不再那样强拥着她。她得以在他怀中转过身,却仍低着眼睛,每个字都含着轻轻的颤意,呢喃着告诉他“常言道君威不可侵,臣妾却从未怕过陛下。但这回,陛下让臣妾害怕了。”
“是朕不好。”他无形中又做了退让,“那日朕火气冲脑,心急了。”
她仍自低着眼帘“臣妾近来时常睡不着,总在想,臣妾是不是做什么都是错的,总不能让陛下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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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臣妾心软时,陛下总说臣妾太善,护不住自己,日后会吃大亏。可臣妾学着维护自己,陛下又怪臣妾心计太多,对臣妾弃如敝履。”
她说及此出,泪珠再度落下来,抬头望着他,满目的迷茫“陛下想要臣妾怎样呢不若明说出来,臣妾日后也好知道该如何行事。”
“朕不是怪你心计太多。”他被她责怪的慌张,焦急解释,“只是你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