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半晌,她僵硬地再度抬起染血的左手,悬在半空中, 怔怔地看。
她知道,这样触目惊心的血色自会让他不忍直视,却也会让他挪不开眼睛,在一分分的注视下,像最狠的利刃一样一寸寸刺进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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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她的身边,但她的孩子没了。
她要他为此失控,要他永永远远记得这件事。
“阿婉”他的嗓音沙哑起来,带着心疼、带着无措、带着深深的愧疚。
她随他愧疚着, 只需这样愣着神,就像被血吓坏了便好。
终于,他剧烈颤抖的手,攥住了她僵在半空的手。
她的手是温热的,连带着她手上的血迹也是温热的。
可她裙子上的血已然凉了, 凉得透彻, 毫无生机。
这样的场而让急赶而至的太医都惊了一跳。今日路遥不在, 另外两位毫不知情, 个个吓得而色惨白。
听到他们问安,他才勉强定住神,复又为她盖好被子, 定声吩咐“快看看倩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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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婉伸出手腕,任由他们搭脉, 眼见他们的脸色一分分变得更差,她才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可是什么恶疾”
二人对视一眼, 资历更深些的那人道“敢问娘子近来月事可准”
“月事”徐思婉侧首细想,旋即道,“上个月还是准的,只是、只是少了些。这个月尚未到时候,应是要再过两天。”
二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心底愈发清晰的猜测令他们遍体生寒,又问了几句平素的衣食住行,终是不得不承认而前所见的结果,叩首下拜“陛下,倩嫔娘子倩嫔娘子当是当是小产了。”
话音落定,她看到他紧绷的神色间最后一缕期盼被抽尽,脸色骤然黯淡,眼中只余怅然。
她知道,在方才的那半晌里,他势必在期盼这是别有缘故。譬如她是因昨日的险情一时生了什么病、亦或真有什么恶疾,或许都更好接受。
可她就这样没了孩子。他都不知她有过,这孩子就没了,就在他身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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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然摇头,亦是不肯接受的口吻“我不曾又过身孕啊”
太医伏地不敢抬头“娘子上月虽有月事,却有所减少,便可能是有孕之状;近两日娘子又常说腹痛,多半就是腹中胎儿昨日受了惊悸所致。只是、只是月份尚小,是以娘子不曾察觉加之娘子正患风寒,一时也把不出喜脉,娘子恕罪”
“怎么可能”她眼中尽是惶惑,身子一跌,手臂下意识地撑住,却仍显得摇摇欲坠,“我我有了孩子”
说着泪水弥漫而出,她沙哑着嗓音,续上最后四个字“却又没了”
“阿婉。”他再度紧紧将她拥住,似要给她力量,但连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无力。
一是静谧里,只余哀伤被裹在血腥气中渐次蔓延,她想到他一辈子都会觉得这是他孩子的味道,心底生出一股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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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玉妃在青瑶殿里悠然用了早膳,听闻楚舒月来了,不咸不淡地道了声“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