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衣服,一只皮鞋的鞋带没有系好。
带锁的实木床头柜一盏台灯,一个电视遥控器,一支与赤司征十郎桌上同一个牌子的钢笔,一瓶昂贵的墨水只使用了很少的量,下层床头柜的锁被打开。
平岛阳绕过血泊,凑近床头柜。
床头柜下层抽屉空空如也,也许老管家来拿的就是抽屉里的东西大概率是文件。
“你的抽屉里原来放了什么”平岛阳问。“文件”
“嗯。”赤司征臣承认。“我名下几个公司的文件。”
平岛阳又走到窗边。
窗户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窗户把上存在老管家的指纹。
再往右转走几步,是浴室的拉门。
浴室拉门为了好看才设计的推拉门,门上存在老管家的指纹和未知指纹。
凶手从这里离开了
平岛阳眨眨眼,拉开拉门。
果不其然,浴室里的那扇窗大敞四开的开着。
整个场面看起来非常像是凶手杀完人之后拿着文件从浴室跑了,但这里面存在一个疑点,那就是为什么现场没有一滴飞溅型的血液。
颈部大动脉位于颈部的两侧,两边各有一条,是心脏向大脑输送氧气和血液的主要通道。老管家被割喉的位置是颈部侧面,横跨半个脖子,这个深度和长度无法避免会被割开喉咙中央的气管和侧面的大动脉,而以动脉的压强来看,被割开的瞬间血液会向外喷射,在血泊附近的床、衣柜、墙壁上都应该有飞溅型血液才对。
可现场偏偏除了血泊外什么都没有。
他又走回尸体身边。
衣着凌乱,一只鞋子的带子没有系好
换过衣服。
平岛阳伸手扣了扣老管家脖子上的伤口。
一层薄如蝉翼的皮被他扣了下来。
底下那张脸比起老管家年轻了不少,几乎就是年轻了十岁的老管家该有的模样。
不过有这张皮就足够验证了,平岛阳想。
他对等在门口,表情僵硬又惊恐,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名状之物的赤司征臣挥挥那张半透明的皮,“这不是老管家。”
老管家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真正的老管家去哪儿了已经无法判定,但就凭赤司征臣的表情,平岛阳直觉这个“老管家”之死与之前那根钢针有关。
“所以现在也不打算说你知道的信息吗赤司先生。”
平岛阳起身,把兜里的钢针和这张皮同时摆到脸色惨白的赤司征臣面前。
“希望我查明真相就不要遮遮掩掩的,在你的遮掩之下,我可是差一点儿就不明不白的殉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