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很有兄弟爱地关心他咋这么愁眉苦脸。
文哥儿忘记了自己在他哥备战科举期间都干过啥,一时不察把朱厚照这小猪崽子干的好事给王守仁讲了,还愤愤不平地表示这都什么学生啊, 哪怕他是临时工也不能这么祸害他
王守仁听完以后
笑得好大声
你小子也有今天
当初谁一个劲嚷嚷“我哥马上三元及第”来着
文哥儿
乐完就丢的记忆突然回笼
震惊三年之期已到,他成功上岸的亲哥开始嘲笑还在水里扑腾的弟弟
面对亲弟弟满含控诉的眼神, 王守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像你一样到处嚷嚷什么三元及第。”
文哥儿幽幽说道“你只是和了首八岁解元诗”
王守仁振振有词地辩驳“你这不是考中解元了吗要知道牵头的可是你三先生来着你三先生都觉得你能中,我这个当兄长的当然是选择相信你。”
王守仁都这么说了, 文哥儿也拿他没办法。
这事儿只能怪他前些年没想到自己会下场那么快, 以至于现在一步一个坑,随时随地都能坑到自己
回旋镖来得太快了,简直令人措手不及
生活不易, 文崽叹气
许是因为盼着明年能搬到慈庆宫随便造作, 朱厚照没央着他父皇让文哥儿天天进宫玩耍,积极地让他小先生安心备考拿状元。
朱祐樘听得都有点头大, 把朱厚照拎去教育了一番, 让他在心里偷偷想想就好了。
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春闱还没开考你就嚷嚷着你小先生是明年的状元, 岂不是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朱厚照听后想起文哥儿带他玩我是大法官游戏时, 也曾搞出个舞弊案霍霍他的岐山县当然, 五花八门的案子文哥儿都给他演示过。
当时他还很气愤来着
朱厚照用自己的小脑壳略一思考, 顿时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点着头表示他不会到处嚷嚷, 他私底下激励一下他小先生就好了
朱祐樘见儿子能把话听进去,也就放下心来。
他心里头也有些盼着春闱到来。
谢迁现在在内阁, 不能每天检查文哥儿功课了, 但他把文哥儿喊过去正儿八经地谈了次话。
他和李东阳如今入了内阁, 文哥儿这个神童学生也备受瞩目,如果文哥儿明年当真高中了,注定要比旁人受到更多的关注和更多的质疑,那样的压力等闲人是承受不住的。
可文哥儿若是承受住了,往后便比所有人都要高。再加上幼时与东宫的这份交情,可以预见他将来必然能乘风直上。
战场上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之说,官场中何尝又不是这样
不少人从考取生员就开始入局,此后每一次考试都会见证不少同窗黯然离场,有些人可能还会回来,有些人则再也没有机会下场。
等他们读书人经受住一重又一重的考验,从一次又一次近乎百中取一的竞争之中留存下来,终于成为头戴乌纱帽的官场新丁,很快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很多位置就算你熬白了头也轮不到你。
文哥儿有如今这样的名气与际遇,不能说单纯是谁的功劳。
只能说他恰好碰上了李东阳他们这些前辈,且还恰好对了他们的胃口;李东阳他们这些前辈给了机会,他也抓住了机会。
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