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余氏长长的口气,有些话她实在是不好说。
晚膳后她去了趟玉晖院,见着梁氏就把谭莹雪没了的消息说了。
梁氏一听,瘫住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来,就开始抹泪。
“那贱人总算是得了报应,可是二弟妹,三弟妹真的放过我们了你说得她那么心狠手辣,嬉姐儿的婚事黄了,总归我们大房是要负责任的。”
现在素菊被关在大牢里,平哥儿就她一个人看着。每每看到平哥儿,就想起素菊,想起素菊,就想起她对谭莹雪做的那些事,若不是因此,谭莹雪哪里会在嬉姐儿的婚期当日来闹总之这小半年里,梁氏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这个道理咱们明白,蒋氏肯定也懂,少不得往后见着面,她还会刺你几句,你就当没听见好了。”余氏安慰着梁氏,同时也很没注意,“我也清楚三弟妹如今最愁的是什么,不过是嬉姐儿的婚事。要是嬉姐儿成婚嫁出去了,我想她才能真正的息心下来吧。”
在梁氏和余氏谈论三房
屋里之事时,青晖院里,梁氏拿着风灯照着亮,仔细查看孙嬉脸上被谭氏打伤的伤势,良久,才道“已经没什么肿了,赶明儿到仁济堂走一趟,买一瓶芙蓉玉面膏回来,擦一段时日就全好了,绝不会影响你的容貌。”
蒋氏一走开,孙嬉就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那个谭氏终于得到报应,阿娘,我看那些乞丐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照此下去,谭氏能活几天”
“哼。”蒋氏嗤之以鼻冷笑,“管她能活几天落到我手里时没当即要了她的命,还让她苟活于世,就是她赚到的。死了也无妨,让那些臭乞丐随便找个臭水沟丢了,是烂了还是让牲畜啃了,都是那贱人的造化。”
如此残忍冷酷的一句话,孙嬉却并未觉得听来有什么异常和不妥,她还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伤势,“那次被苏瑜伤了手臂,芙蓉玉面膏用了一瓶半,这回怎么也得用到两到三瓶。”
蒋氏将手里的风灯搁到桌面上,转过头来看着镜子里的孙嬉,“嬉姐儿,阿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阿娘很久没如此郑重了,孙嬉不敢大意,也回过身子,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