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灵鹫揉了揉耳朵,说“小色猫。”
“也没有那么好色。”郑玉衡给自己辩解,“这是当夫君的责任,是敦伦之礼,我说的对不对”
董灵鹫“哪里学得乱七八糟的,不是说过了,不让二郎乱教你么。”
郑玉衡蹭了蹭她“我想让你高兴一点。”
董灵鹫把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沏得虽然生涩,但看得出用了心,对于一只只会床上捣乱的小猫来说,这已经算是认真细致学过的了。
她拍了拍郑玉衡的肩,抬指轻轻一推,道“我高兴得很,坐回去。”
郑玉衡乖乖坐回到床畔。
董灵鹫咳嗽了两声,她将厚重的外袍脱掉。衣料上面的封印痕迹有些泛着血光,在她脱下这件衣服时,上面符咒和封印的重量暂且从她身上脱离了。
但郑玉衡敏锐的嗅觉发现了一丝血腥味。
没有符咒檀香的遮掩后,这一丝血腥味变得尤为明显。
他瞬息间坐立不安起来,几乎马上又要站起来,询问她是不是受伤了。他以为对于捉妖师力量的抽取,不会表现和作用在身体上。
董灵鹫转过身,走到他面前。
郑玉衡担忧着急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扯住她的内衫袖口“你受伤了哪里”
董灵鹫没回答,而是俯下身吻住了他,手心按住郑玉衡的侧颈。他坐在床畔,董灵鹫只需要微微俯身低头,就能从较高的位置亲到他柔软的唇,这个动作的压迫力与温柔感同样鲜明。
她像是莲花、像是鹤,像绵延不绝的秋雨和湖面上的风,这世上一切美好而轻灵的东西来形容她都不为过,至少在郑玉衡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些山中飞舞的蝴蝶、斑斓的日光,他喜欢的不得了的东西,跟她主动亲吻自己比起来,居然都不值一提。
这是一个富有魅力、平和包容,而且非常有能力的女人。那种女人特有的、广博而深沉的爱意,在董灵鹫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宽和、怜悯、习惯于关爱别人,在越多越频繁的接触当中,他甚至不由自主地为自己天生所具备的野性顽劣、和强烈的抢夺欲而感到羞愧和自卑。
但没有办法,他的心已经被装满了,无法不去“争抢”,他一切的作为和想法都是在巩固自己的地位,加深他在她身边的存在感,最好最好是让董灵鹫也默认他的身份。郑玉衡默然地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想,檀娘一定知道他的意图,但她并不在意,只是含着笑意亲他、满足他。
郑玉衡觉得,他才是那个猎物。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地设下圈套。
董灵鹫的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上,她的手并不大,骨骼纤细,柔软白皙,尽管包裹不住他的手,却能紧紧地缠覆住他的心。
每一根纤弱的手指,都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插入到他的指缝当中,双方扣紧时,郑玉衡才堪堪从她轻柔的气息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檀娘”他低低地唤。
“嗯。”董灵鹫答应。
就算只是一个字,郑玉衡也非常需要她的回应。
董灵鹫把他推倒,低头压过去,指腹揉了揉对方的毛绒耳朵,说“你已经让我很高兴了。”
郑玉衡喉结滚动,他的耳朵被揉了几下,尾巴也僵住,在她说这句话时,情绪比身体更易燃,像是一下子被烧着了似的。
他喜欢这种来自于檀娘的肯定。
董灵鹫又亲了亲他的脸,说“现在,你可以主动了。”
在这个批准之下,郑玉衡立即展臂抱住她,在床上咕噜咕噜地滚了两个来回,最终停在他正中央他撑着手臂把董灵鹫圈在怀中,仔细地顺了顺轻微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