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交易。
范士德很清楚袁三马四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他们给了他一大笔钱,不仅解了他的燃眉之急,甚至还有不少盈余,可这也意味着,很快晏河清就要成为城外水沟里的一具无名尸体了。
范士德这几天,无论是在家还是在报社都是坐卧不宁,他越想越害怕,甚至都影响到了他的精神状态,完全变成了一个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打颤的神经质。
而当景星阑从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时,他更是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高举双手,崩溃大喊“我错了我错了”
原本还想质问到底是不是他出卖乔镜的许维新“”
得,这人都不打自招了。
最终,范士德自然被报社开除,并且还因为涉嫌帮凶被送进了治安局,估计起码要关上个一年半载的才会放出来这个时代的人情远大过法律,虽然景星阑什么都没说,但是那位来接待他们的治安官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立刻露出了一副宛若面对上司时的敬畏神情,直接给这位范士德先生的刑期按他所犯罪行的最高上限判了,态度恭敬的让许维新都忍不住咋舌。
等从局里出来后,景星阑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黑色老式轿车。
乔镜正坐在后座上,扭头望着另一个方向发呆。
估计是之前的经历让他还有些心有余悸,这一路上乔镜身为当事人,说的话却比平时还要少,而且还动不动就会盯着某样东西发呆,露出一种有些恍惚的眼神,看得景星阑是又心疼又愤恨。
所以他干脆没让乔镜跟着他们一起进去,让青年就坐在车里好好休息一下。
“许总编,”男人站在门口,语气冷淡,“接下来这段时间,城里可能会有点儿不安定,记得提醒报社里的人都管好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及,上下班路上别走小路。”
他勾了下唇角,眼中却毫无笑意
“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蟑螂们,也是时候该清扫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