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镜诧异道“文校长什么时候邀请我了”
闻言,许维新顿时一愣。
他猛地扭头看向坐在身旁同样睁大了双眼的许晓明,气得脸都青了
“果然是你个混小子干的好事说,那封信到底被你送到哪儿去了”
许晓明哆嗦着嘴唇道“我就塞在院门缝底下啊但是敲半天门没开,我还以为家里人都出去了,塞完信就走了。可我都去乔老师家去了那么多次了,又没喝酒,不可能认错的”
景星阑到底是开公司的,经验更丰富一点,一听到这里,他就立刻明白了
“你被人跟踪了。”
他看着一脸惶惶然的许晓明,只问了一个问题“当初文校长送信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全报社的人都知道了”
许晓明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许维新当然也明白了。他扶额长叹一声,咬牙切齿道“果然是报社里出了内奸这帮见钱眼开的混蛋们等我回去就彻查这件事”
景星阑没有理会他的气愤,而是沉思片刻,冷静地追问道“那你们报社内,最近有没有突然离职的员工或者是那种因为欠债、赌博、家庭原因工作不在状态被上司批评的,以及曾开口向周围同事们提过借钱的人”
他这么一说,许晓明立刻想起来一个“有就坐在我前面的范士德,他前两天还问过我借钱来着”
景星阑点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坐在座位上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他,许晓明还傻乎乎地问道“景先生,您这是要去干嘛”
景星阑丢下两个字“抓人。”
他说完,便大步从餐厅走了出去。
几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东方京报报社内。
范士德此人,长得又瘦又柴,尖嘴猴腮,但他似乎对自己的猥琐气质没有丝毫认知,还偏要装什么“上流”,天天穿一身皱巴巴的西服,整个人就像一条被风干的海带。
从许维新和景星阑下楼起,坐在座位上的范士德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因为他心虚。
范士德一直很嫉妒许晓明的好运气,每次许晓明把乔镜写好的稿子整理好交给许维新过目,他总是会一面嫉妒得眼睛发红,一面在心里幻想着,要是自己是晏河清的编辑该多好啊。
这份嫉妒,在他知道文春秋居然也为了晏河清给他们报社寄信的时候,彻底达到了顶峰。
在许晓明出去送信后不久,范士德就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去蹲茅厕,实则是从厕所的窗户里翻了出去,一路跟着许晓明来到了乔镜的家,又眼睁睁地看着许晓明几次敲门无人应声,最后把信塞到门缝底下便离开了。
范士德当时就躲在树后面,心脏都差点儿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知道,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现在社会上有多少人想要晏河清的命,甚至不惜高价悬赏,没有比就在报社工作的范士德更明白了。他在许晓明走后,便趴在地上,用树杈一点一点把那封信从门缝里掏了出来因为这个时候的院门门缝都非常宽,范士德几乎没费多少劲就得了手。
但他虽然有了信作为证据,又知道了晏河清的地址,范士德还有一个毛病
他胆儿小。
因此,这封信就一直被他捏在手里几个月,如果不是因为跟人赌钱输了一大笔,他也没这个勇气去找袁三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