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长官,宗教管理科怕是有点御下不严之责。可别他日京都也出个不服管教的森氏,到时候叫同僚们看笑话。”
不能抹下脸欺负小孩子,种田山头火一句话就把相泽谦吉挤兑进下水道。后者冷着脸咳了一声“禅院君,内务省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不愿意配合,就让你父亲过来。”
要不是听说森由纪与未婚夫解除婚约前“感情甚笃”,他倒更愿意把禅院直毘人叫来东京,至少一族之长总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仆人在背后轻轻扯了下嫡子的衣服让他想想出门时族长的交代,禅院直哉不说话了。
眼看人数到齐,时间也差不多了,种田山头火皮笑肉不笑的朝相泽谦吉点头示意“那么,禅院君暂时交给我关照,还请相泽先生放心。”
这么多人里就禅院直哉一个未成年人,大家也是看在他还没成年的份儿上才忍让一二,不然光跟在福泽谕吉身后的两个青年就够把他吊起来收拾。
红发那个看了好一会儿,冲黑发那个摇摇头,黑发那个撇撇嘴“蠢货大多都不知道自己蠢在哪儿。”
庆幸太宰不在这儿吧,不然这位小朋友怕是得哭着跑回京都找妈妈。
“斡旋小组”换过内务省的统一车辆,由专门的随员开车护送,乌央乌央来到横滨的港口区。
这边没有咒灵出没,禅院家除了曾与森氏航运会社有过短暂的联姻外对这个城市的印象还保留在“黑船来航”时期。车队驶上高架,禅院直哉隔着车窗远远看着港口一派繁忙。各种颜色型号的集装箱密密麻麻排列在海边广阔的平地上,道路平整,动线清晰,车辆来回往返有条不紊。
另一辆车上夏目漱石叹了口气,对福泽谕吉道“ort afia海运事务这几年都在林太郎的女儿手里,这孩子做得真不错。”
“”福泽谕吉没说话,他在想与社员交流过的话题。
森由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宰说她是个聪明人,织田说她是个好孩子。
他不太理解,但两位社员都没有说谎。
港口的基础建设可不是小投入,国家都不愿意往这个无底洞里砸钱,一般人更没有这种魄力,森由纪却凭借一己之力拉起了整个港口的建设重担。而且她提议兴建的港口并不只有横滨这一处,在俄罗斯,在美国,在南美,在东南亚ort afia货船走过哪里,金钱就流通到哪里,基建也就做到哪里。
结合当下ort afia分割业务以及大肆招聘的动作,有理由相信那孩子确实拿出了行动,她也有能力将横滨拔出经济危机的泥潭。
师徒两个对视一眼,不由怀疑她真是森鸥外亲生的吗
万万没想到歹竹还能出好笋。
提高就业率让大家都有工作做,街头自然没啥闲人寻衅滋事,这是个非常简单的道理。眼下政坛糜1烂,还真就只有这种一言堂的独1裁者才能蛮横鞭策所有人按照一个意志统一行事。
短短一周,即便政府无所作为横滨也已有了稳定下来的迹象,连带东京的老牌帮1派也被ort afia以铁血手段铲干净地皮。不管上层打成什么样,普通民众的生活逐渐不受影响,治安都比之前好了不少,不得不让人唏嘘一句后浪推前浪。
一夜之间,不但力压内务省和军警,而且分兵外御同道强敌,那个今年年底才年满十八岁的女孩奇迹般成为关东黑1道之首。
“先看看,看看再说。”夏目漱石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