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姑母张氏,才引起崔信的兴趣的。
“父亲,母亲。”崔小娘子献上茶盏,两杯茶均咬盏引得崔信大赞。
这位小娘子眉目如画,身材高挑,身着粉色百鸟裙,青色窄袖孺衫,脸上不着粉妆,如出水芙蓉。
“李怀仁之名,女儿也曾听闻。”崔小娘子声如百灵,清脆娇柔,“据说以仁义闻名魏洲、贝洲。”
“凌敬为其取字怀仁”崔信冲着女儿眨眨眼,“此人设伤兵营,无论唐军叛军,均对其感激涕零,今日不退,亦不愧仁义之名。”
张氏摇头道“崔帛此人,妾身听闻,已然不止一两次闹出这等风波。”
崔信不想提起这些破事,继续说“与凌敬隐隐提过一次,听其言,李怀仁不擅诗文此诚为憾事。”
“诗文一道,乃寄情山水的雅士所擅。”崔小娘子轻声道“十余年乱战,天下初定,当重栋梁之才,轻诗文雅士。”
“正该如此,所以五姓七家,如今唯陇西李氏最盛。”崔信大笑,“吾女非寻常,非英杰不能配之”
五姓七家,并不仅仅以经义传家,能文善武才算英杰,但这七家中,论兵法,论战将,无出陇西李氏之右者。
张氏突然问“此人祖籍陇西成纪,是陇西李氏哪一房”
“稚圭在来信中提及,丹阳房子弟与其极为亲厚。”
崔信犹豫了下,摇头道“凌敬未提及此事,但观此人风范,绝非小门小户。”
崔小娘子微微垂首,心中有着些许羞涩,也有这些许憧憬。
就在此时,外间传来下人通报,清河令崔虔疾步入内,“四叔”
“嗯”崔信一皱眉,看侄儿额头泛汗,“何事这等大惊”
崔虔瞄了眼张氏和堂妹,犹豫了下才走近低声道“出事了,昨日黄昏时分赶到庄子,不料方四郎之妻孙氏悬梁自尽。”
“什么”崔信神情严肃,霍然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半响后才问“此事外间可知晓”
“已然传遍”崔虔苦着脸说“尸体都已送至县衙,族老均不肯露面,玄素公、玄成公均大怒非常。”
“那是自然”崔信冷然道“某昨日许诺,今日却要毁诺”
“四叔”
崔信犹豫片刻后才更衣出门,几个族老都不肯露面,自己若是也不露面,魏玄成可没那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