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没人可以依靠,现在神站在你这边。”
一句简单的话沉甸甸地坠在殷栀心头。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又像是替她拂开尘埃和碎石。
殷栀极轻地点了点头,接着运用强大的意志力,独自走往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需求。即使是扶着墙走路,也比让人抱着嘘嘘来得好,只是她在马桶上起来时腿没使对力,又差点摔了。
结果便是洁白墙身扭曲变形凸出成扶手状,刚好能让她胡乱寻找借力处的手搭在上边,稳住身体。
“”
路、路先生不会盯着看吧
殷栀在洗完手走出卫生间后,向路先生提出了这个疑问。
路先生和善微笑“我是全知全能的。”
殷栀“啊这。”
神的全知全能,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大抵是历史上所有的艺术家、哲学家和发明家都只是抓取到了他灵光一闪的碎片,而现代所有研究也只是在他所主宰的,无限大的池子里探索。
殷栀下意识地想问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之类的问题,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背后的答案可能会颠覆她的三观,造成不可逆的影响那算了,她还想好好活。
片刻,她提出质疑“你就不知道雪是冷的,是六角形的结晶。”
“那是别人的雪,你告诉我的雪就是这样的,”路先生耐心解答。
殷栀细品了一下这个回复。
她想起路先生说过他不是创世者。
那这一室温暖的雪花就是专为她创造的了。
殷栀正不免俗地有点高兴,客厅就响起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头皮一麻,下意识的想回到床上。
父母不喜欢她乱跑,哪怕在家中,也最好将活动范围缩小到杂物房里。
可下一刻,殷栀却改为往门外走。
她现在是有神撑腰的人,要支棱起来
殷栀回头看了路先生一眼,想在笔友身上寻求勇气。
路先生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他鼓励她“去吧,他们已经变成爱你的家人了。”
闻言,殷栀深吸一口气,踩着闪亮剔透的水晶鞋走过短廊。她努力回忆自己曾经对家人的想象,脑海中的画面模糊不清,猜想刚走出去就会迎来父母热情的拥抱,而她也许会接受一会儿,圆掉童年梦,发现不过如此,失望又不屑一顾地将他俩推开,离开这个家。
就因为风水大师几句话,就刻意虐待她,剥削她,看她难受落泪就高兴得跟中了奖似的殷栀回忆起被强行从怀中夺走的小狗,疼得厉害的心脏被心理防御系统牢牢包裹住,掉不出一滴眼泪,也对这家人生不出一点感情来。
殷栀看过一个短片。
一对情侣捡到了一个皮夹箱子,箱里有个活人,只要残害他,让他疼痛,箱子就会吐出金币。
对殷家人来说,她就是这么一个箱子。
错神间,殷栀按住栏杆,低头看向一楼客厅。
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她瞬间愣住。
连恨都忘了恨。
只见一对中年夫妻痛苦至极地伏在地板上,像被泼了水的沙虫一样蠕动,同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妇人的首饰被她自己全扯了下来,两人念念有词,念的是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