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无论观众们怎么竖起耳朵听,都只能听见幸说的话,而那模湖不清的医生人影不论在说什么,传到他们耳中的都只有“滋滋滋”。
再之后的交谈,观众们抓心挠肝,只能从虞幸并不多的话里听到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医生是不是往幸脸上弄了下啊,他在干嘛可恶,看不清
幸在说什么殊途同归他和医生
什么关系好什么你的树他的树
什么同类气息什么真你假你
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不论弹幕怎么发癫,任义这回都没有给他们任何解答了,不仅是任义,其他有名的大老也都神隐起来。
等虞幸问起厉鬼和她的关系,观众已经麻木,面无表情、例行公事地发出整活弹幕
请用100字解析此处“你”、“他”、“她”或者“它”直接的联系,满分十分。
直播间的闹腾建立在一无所知的幸福上。
而此时此刻,虞幸正少见地有些紧张,等待着问题的答桉。
医生歪了歪头,端详虞幸片刻,好像在揣摩要不要回答。
最终,他还是看在那黑纹和黑雾的面子上,抛出了答桉。
“它是我的孩子,我亲自生下来的孩子。”
虞幸沉默。
原来是寻亲的。
可他没想到这么亲。
他抱了一丝希望,对着这位男医生近乎荒谬地问“是你生的你这个医生生的”
如果是这样,他今天就是冒着死好几次、跟不上主线触发系统惩罚等等风险,也要把这个医生直接干掉。
以绝后患。
医生神态间并不觉得他的问法有什么不对,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这个医生,是我。”
或许是觉得反正已经开始解释了,解释多解释少都没区别,医生坐到了铁床边,一副医患关系和谐,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可能见过其他家伙的象征她们就喜欢把一个分身分离出去,不管是当一个人还是当一个物件,往某个世界一丢就完事儿。”
“我和他们不一样,不管是哪一个世界里存在的我,本质上都没有区别,每一个都是我,只不过身份不同,性格不同,存在的意义也不同。”
虞幸尽管知道对方正在说一些很了不得的秘密,科普得也很正经,但还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都这么多不同了,也能叫没有区别吗
“但我们的记忆都是一样的。我和其他的我之间的连接,从来没有断过,我们是一体,从来都是。”
医生好像又看出了虞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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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贴近坐在铁床上神色不明的虞幸,低喃道“别分心。因为无论是哪一个我”
“都可以是她。”
“随时随地。”
最后一个字落得很轻,好像在那一瞬间,医生的语气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虞幸似有所感,悚然看去,童孔一缩。
他居然看清了医生的长相无比清楚。
之前的所有模湖的,非人的地方都悄然消退,医生在此时此刻达到了最像普通人的顶峰。
虞幸耳畔却忽然警铃炸响,疯狂预警,就连在他理智的情况下不怎么会异动的咒怨之舌都瞬间失了控,伸出来舔了舔唇。
像人,却不是人。
从能看出破绽到达看不出破绽,不是医生变普通了,而是医生的扮人能力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