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隐约有脚步声,辞柯连忙松开叶犹清, 双手抵着肩膀将她推离。
叶犹清知道她不能说太多话, 沉默着将帕子藏好起身,看向门外。
远处有火把在飞速靠近。
叶犹清转身想走,却忽然顿了顿, 回身半蹲在辞柯面前,撩开她额前发丝,顺势将手放在她脑后, 轻轻揉了揉。
辞柯紧紧盯着她双眼, 下意识朝她掌心贴去。
“你不生气了”辞柯小声道。
“我没生气。”叶犹清口是心非,随后放柔了声音,好似涓涓清水, 温柔却掷地有声。
“他若是敢碰你, 我就算出不了这寨子,也会将他手砍下来。”
说完,她没看辞柯的神情,将手收回,起身钻出门外, 笔直的身影立在夜空下。紧接着,几处火把越来越近, 二王拽着不知哪儿来的赤脚大夫,急吼吼闯入门中。
叶犹清静心听着里面动静,那大夫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只说是吃坏了肚子, 给开了几包熬煮的草药方, 叮嘱辞柯好好休息。
门内闹哄哄一阵后,总算安静了,二王负手出来,冲另一守卫道“好好看着,有事速来禀告。”
说罢,他打着哈欠,往半山另一侧亮着灯火的屋子去了,叶犹清用余光看着他魁梧的身影消失,灯火俱灭。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黑衣守卫来换班,身后跟着有些睡眼惺忪的十里,只听两个守卫低声寒暄了两句,同叶犹清一同站了半日的男人便拉过叶犹清。
“回房歇息。”男人说罢,推搡着叶犹清走下阶梯,叶犹清讪笑着同他下山,走回满是通铺的卧房。
里面躺着三两人,横七竖八地睡着,男人也很快进入梦乡,叶犹清则在角落佯装躺下,待鼾声四起后,这才慢慢睁眼,正瞧见一个身形瘦长的男子捧着一大碗饭走进,坐在叶犹清脚边,低头扒饭。
叶犹清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忽然合眼发出几声梦吟,一脚朝着男子踢去,只听咣当一声,男子手里的碗应声落地,里面的饭菜全都洒落一地。
这声音吵醒了两个人,不过他们似乎都习惯了,翻了个身便又打起鼾来。
男子见还没吃几口的饭菜落了地,当即火冒三丈,起身一把捏住叶犹清的衣领,险些将她横着拎起来。
“你小子长没长眼睛”他咬着牙呵斥道。
叶犹清装出一副才睡醒的模样,愣怔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地面,忙推开他手,连连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我打小便有梦游的毛病,睡着了总爱犯癔症。”
“犯癔症,好好一碗饭被你糟蹋了,吃完我还赶着去守夜,如今饿着肚子,你叫我怎么撑一夜”男子骂得口水乱喷,一把将叶犹清推开,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一边捡一边发出可惜的重叹。
“这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叶犹清哭丧着脸下床,一边帮他捡,一边道,“您等会儿要去哪儿守夜,不如我来替您,当是赔了这碗饭”
男子捏着手里的碎瓷片,看了叶犹清一眼,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守洞口可是个要紧的差事,若被二王发现了,非得扒下老子一层皮。”
叶犹清眼睛一睁,指了指男子,又指了指自己“咱两个身形相似,这月黑风高的,哪个会发现我替你守夜,你再去盛一碗饭,我心里也过意得去。”
男子捧着饭,打量着叶犹清,看样子便陷入了强烈的自我挣扎中。
最后,他实在抵抗不了肚子的咕噜声,起身拍了拍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