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收回手,冥思苦想了许久,才缓缓道“二十四五”
“足足比我大上七年, 你唤我大哥”叶犹清皱眉道。
她自己虽已活过二十多, 可这具身体可是实打实的芳华之年。
“诶呦, 这有什么, 地下的那些人都不知年纪,我还认了不少兄弟呢。”阿池挠头道, 随后推二人进门, “一早上不见,你们被带去何处了”
“端盘子。”叶犹清淡淡道, 在一处新铺的床铺前坐下。
“你们这活计比起我来不知好了多少,还是我求老齐喊上你们两个的。”阿池拖着一条腿坐在叶犹清对面, “谁知他们见我瘸了腿, 便不让我近前,只让我在外面打杂。”
阿池此人看着凄惨, 又是残疾, 但好像没什么事儿能让他难过太久似的,方才怕得哆嗦, 如今便已经喜笑颜开。
叶犹清正无奈,一旁的十里忽的开了口, 她伸手放在阿池的伤腿上, 询问似的抬头。
阿池倒是大大咧咧,将垮裤挽起, 露出骨像十分奇怪的小腿, 指着道“这腿平日里不打紧, 就是这几日雨水多, 便常疼。”
十里将修长的五指放在伤腿上,慢慢往下摸索,低声问“何时伤的”
“年少时,有六七年了。”阿池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低沉了些。
十里自语着重复了一遍六七年,正欲继续询问,便听脚步声传来,方才打人的那男人探入半个身子,声音粗犷“那小子,过来”
阿池一惊,手忙脚乱将垮裤放下,扶着床铺起身“可是那衣裳”
“衣裳没事,小娘子还挺喜欢。”男人满意地砸吧嘴,随后呵斥,“动作快点,还有活儿干”
阿池连忙瘸着前去,走之前不忘对着叶犹清道了声大哥保重。
“还有你们两个。”男人对着十里和叶犹清犹豫了一会儿,点着叶犹清道,“你吧,看着机灵些,同我去那小娘子门口看守。”
叶犹清闻言,心里一阵窃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只是点头跟上。
辞柯的屋中并没有人,房门虚掩着,叶犹清站在门边,一颗心愈发焦急,便装作无意识地套话。
“人该不会,逃了吧”叶犹清小声道。
男人嗤笑一声,偏头打量叶犹清几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鸟都飞不走,她一个小娘子能跑到哪儿去她说睡不着想四处看看,这不二王便带她转悠去了。”
叶犹清哦了一声。
辞柯房屋身处半山腰,往下能俯视整个山坳,两座山头间留了缝隙,偶见进进出出的黑衣人,用牛车搬运着什么。
这么看着不算高,可若是离开山坳,往下还有很长一截山路,确是个可攻可守的好地方。
叶犹清偷偷用视线巡视,找准了其中两个洞穴的位置,却并未看见辞柯的身影,背在身后的手不断抠着墙皮,将之生生抠了个洞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吹进山坳的风变得厚重干热,这才看见辞柯的身影,二王同她站在一处,说笑着走近。
辞柯没什么神情,直到看见站在门口的叶犹清,这才停下脚步,一旁的二王以为她不敢上台阶,正欲伸手搀扶,却被辞柯一把甩开。
二王脸色微不可查得一黑,随后换上笑颜,“这下累了,肯歇息了吧”
辞柯往叶犹清这边走来,风卷着衣裙翩跹,裙摆上花朵一样的叶子在阳光下十分惹眼。
身后便是连绵的群山,一些鸟雀打她身后飞过,清瘦却姣美的身影像随时会被鸟雀带走,她低下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