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直将琴心看得火冒三丈,险些蹦起来,叶犹清连忙将她拉住。
“琴心,不许无礼。”叶犹清温声道,将她扯得离辞柯半丈远,“这段日子她会待在此处,你不准欺负她。”
“我欺负她”琴心急了,“大姑娘难道忘了这女人有多不要脸,她”
“琴心”叶犹清的语气严厉了些,琴心闻言,剩余的话塞回了嘴里,一张小脸鼓鼓囊囊。
“哑铃做好了。”叶犹清眼睛亮了亮,笑眯眯捡起地上的两个中心细两边粗的铁块,往起举了举,约莫各有六斤重。
她同十里说了教她武功的事,除此之外,身体也得锻炼起来,免得这几年都宅在后院的身体撑不住。
看着叶犹清一脸喜悦地带着铁块走进屋中,琴心又对上了辞柯的眼神,直觉得那眼如妖似媚,身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瘪着嘴,害怕地嘟囔了一句“还不知谁欺负谁呢”,便要吓得往叶犹清身边跑,却见叶犹清忽然又伸出脑袋,有些无奈地看着辞柯。
“辞柯也不许欺负琴心。”她道。
琴心后背的鸡皮疙瘩瞬间便消了下去,她再去看时,辞柯已经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低头站着了。
“狐媚子。”琴心委屈巴巴地骂。
是夜,月光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玉,又好似薄纱,将地面照射得雪白,一树梨花在月色下起舞,恍然间好似落雪。
女子跪坐在窗边美人塌上,眼中带着哀色和迷茫,望着天上银盘,下巴枕着手背,一时令人分不清梨花与她谁更娇美。
她忽然收回目光,将手摸向脸颊一侧,被发丝藏着的肌肤处,在月光下,那里有一道淡白色的疤痕,一直蔓延进了耳后。
她的目光骤然再次冷硬。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辞柯敏捷地转身,打量了床榻上黑暗的鼓包一眼,走下美人塌,无声走向床畔,将一旁的烛火点亮。
“叶犹清”她忽然蹙眉,忙半蹲下来,将冰冷的手放在叶犹清额前,并没有发热。
但是女子却在拼命颤抖,忽然伸手抱住了头,痛到发出呓语,贝齿狠狠咬着唇,直将嘴唇咬出了血。
“叶犹清”辞柯意外得慌了,她急忙推搡了叶犹清几下,大声喊起了门外的琴心,可叶犹清不仅没醒,反而更为用力得撕扯自己的发丝,似乎这样能够减轻疼痛。
女子清冷的,好看的脸颊,第一次在辞柯面前涌现出这样无助的神色,呼吸都被截为了断断续续的几段。
辞柯不知她是怎么了,急忙将人拉坐起,与此同时,琴心也喊着大姑娘,慌慌张张得从门外跑进来。
然而这时,许是疼得受不住,叶犹清修长的手臂忽然伸出来,狠狠抱住辞柯的肩背,将她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