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她说着,长腿直接迈过挡路的长凳,逃一样扯着阿狗离开。
门关上,屋内只剩了叶犹清和辞柯二人,气氛便更是尴尬了,辞柯也没再动那碗面,而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犹清确实不知原主和辞柯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便也断然不会先开口,于是起身,慢悠悠地收拾方才被自己拆得七零八碎的包裹。
浅浅的呼吸声从她身后传来,叶犹清动作一顿,总觉得这声音不太对,于是转过身,正好一束阳光透过窗棱穿过辞柯脸颊和面碗的空隙。
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啪嗒落下,在阳光中打出两团光晕。
叶犹清心弦一抖,下意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她方才说了什么她不曾说什么重话啊。
“辞”叶犹清开口开了一半,眼前女子掉泪掉得更凶了,活像是雨点子一般。
最终,叶犹清还是受不住她这幅模样,叹了口气,迈步上前,将被泪水冲刷着的面碗拖到一边,从袖中抽出一条手帕塞给辞柯。
“你哭什么”叶犹清被她哭得百爪挠心,她还真没见过这种眼泪说掉就掉的女子,让人想发火都发不出来。
辞柯没有接那条手帕,而是任由它落地,忽然轻嗤,伴随着泪水的湿润气息。
“我不想进宫,但我身份卑微,想活下去只能做牛做马,秦望还会想方设法杀了我。”她话语潺潺,仿佛温热的水。
辞柯说着,慢慢起身,好看的腰肢在半空摇曳生姿,慢慢走近叶犹清。
她要靠近叶犹清,她必须放下所有的尊严。辞柯合眸。
她抬眼,仿佛最为绮丽的花,花香丝丝缕缕蔓延,不一会儿,就离叶犹清不过几寸了,她脸上还残留着一些细小的伤口,发丝凌乱,却仍然美得让人胆战心惊。
叶犹清忍不住想后退,谁料腿后是长凳,险些坐下,急忙站稳脚步,还好面上还算冷静。
“所以”叶犹清忽然伸出手,放在辞柯的肩膀上,控制住二人距离。
“所以。”辞柯张唇,柔荑盖在叶犹清掌上,将她手拿起,放在自己喉咙处,微微昂头,女子细白如凝脂的脖颈就暴露在了叶犹清眼前。
“你还厌恶我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她声音带了细微的颤抖,用着气声道。
叶犹清顿时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直冲向天灵盖,她急忙将手拿到一边,手指顺着女子后脑一勾,将人微仰的头颅摆正。
她移开目光,长长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不必如此,我不是从前欺负你的那些变态。”
辞柯媚眼微抬,眼波落在叶犹清身上,那眼神明摆着不信。
也不知她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叶犹清摸了摸鼻子。
随后弯腰捡起落地的手帕,抖了抖,放在桌上,淡淡道“等会换好衣服,就同我回去吧。”
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辞柯低头看着那洁白的帕子,嘴唇翕动了一会儿,才极为小声地开口。
“谢谢。”她说。
用过饭后,叶犹清就带着已经打理清爽的辞柯,回去了国公府,穿过层层延伸到路边的花枝,走进了自己的院落。
“大姑娘”琴心乐颠颠地蹦跶过来,正要给叶犹清展示两个奇怪的铁块,却迎面对上了辞柯的目光,吓得手一松,险些被那铁块砸了脚。
“是那狐媚子”琴心上前拉开叶犹清,一脸戒备地看着辞柯,“你又想使什么坏”
辞柯被她敌视地瞪着,却像是习惯了一般,眼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