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想起他亲她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的缘故卫窈窈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涩意,怦怦乱跳的心跳渐渐缓慢下来,小脸冷下来“不喝你明日要头疼的”
醒酒汤不过添了几道药材,喝了也无法,孟纾丞听她恶狠狠的语气,却有些受用,抬手指了指空碗,还要说什么,窈窈却忽然转身。
看看跑到落地烛台前提起灯罩,背对着他说“那就睡吧。”
孟纾丞心头有些异样,不动声色地等她上床。
她不会坐到床上才脱鞋,她会隔着脚踏就蹬掉鞋子跨到床上,她甫一抬脚,孟纾丞就伸手扶住她的小手。
卫窈窈下意识地在他掌心撑了一下,高高地站在床上,没去里面,而是慢慢转身,俯视着他。
单薄的寝衣一丝不苟地穿在他身上,并未因为是睡觉穿的,而凌乱随意,他下颚果然冒出了淡淡的青色,整个人成熟又英俊,目光从容温和,平稳牢固地托着她的手,好像极小心极珍视。
清不清醒又如何呢
他肯定是有些喜欢她的,卫窈窈像窥见了秘密,不经有些窃喜和得意,任性地说“我今晚想牵着你的手睡觉。”
孟纾丞薄唇弧度微弯,握着她的手,握得更紧。
本意是试探,不过他既然同意
卫窈窈便不客气了,拽着他的手,钻到自己被子里,闭上眼睛,直到睡熟了也没有放开。
孟纾丞动了动发麻的手臂,看着她乖巧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她比他想得要敏锐。
她不挑破也无妨,孟纾丞的耐心一向足够持久,况且她总归不讨厌他。
次日醒来后,卫窈窈发现孟纾丞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不免有些气闷。
回济宁的马车上,孟纾丞视线从手里的卷宗上抬起,看着卫窈窈“怎么了”
卫窈窈扯唇“没事。”
顿了顿,说“只是想起来,准备要买给你的玉扳指,被我忘了。”
孟纾丞笑了一下“无碍。”
卫窈窈有一瞬间怀疑,昨晚是她喝醉酒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孟纾丞看她变幻莫测的神情,倒无心继续看卷宗了,索性搁到一旁,说“等回了济宁,无事时可以收拾行李。”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卫窈窈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定了八月五日。”孟纾丞道。
卫窈窈数了数,也不过只剩下七八天了“这么快啊”
“那我们是坐船去京城吗”
孟纾丞将她的惶惶不安收入眼底,握住她拧在一起的手“放心。”
“我才不害怕呢”卫窈窈故作不在乎地说。
孟纾丞知道她口是心非的毛病,也不戳穿,只配合的嗯了一声。
卫窈窈说是这样说,但一上了船,藏在心底深处的畏惧就立刻暴露无遗。
哪怕她现在仍然没有记起往事,但沉船的阴影是刻在她骨子里,偏又缝秋雨,江波荡漾,官船飘摇,她紧张得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脆弱。
午后连下了三日的雨终于停歇了,雨歇浪停,安稳下来,卫窈窈躲在舱内午憩。
秦靳舟从底舱上来,去了茶厅,意外地瞧见孟纾丞竟然也在,倒了一杯热茶走过一瞧,发现他正颇有闲情逸致地调香。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竹简,随意扫过几眼,全是有安神之效的香料,就知道是为谁调的了。
说起底舱的情况“下面关着的几个上了船之后吐得昏天黑地,整日哀嚎不止,吵得人心烦,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