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程恣睢看到活生生的傅离骚, 顷刻明白过来,想到自己这一天的所有痛苦、难过、煎熬, 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既恨他诈死都不和他说, 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傅离骚没死
这真是太好了。
程恣睢笑了一会儿,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眼神狠戾“充电宝”
傅离骚镜片后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温柔得像春水一样“嗯, 我在。”
程恣睢用力将他怼到墙上, 踮起脚尖,在他唇角狠狠地咬了一口。
顷刻就见了血。
程恣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 微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 一手握着他手腕, 将他死死压在墙上, 一手拉下他的脖颈,用力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唇齿相击, 疯狂到要吃人的地步。
整个人都像是要燃烧起来,相贴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惊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 还是情动。
傅离骚一开始惊到了,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只觉得欣喜像一簇小火苗点燃了一簇焰火, 顷刻在心底开出滚烫热烈的烟花来, 他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像是要跃出胸腔, 忍不住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反客为主,辗转温柔。
直到窒息。
程恣睢将他用力推开,大口喘气。
傅离骚像只大狼狗一样逼近他,眼神带着危险的,嗓音沙哑,轻声道“恣睢”
程恣睢用力抹了把自己的嘴角,喘气“滚开”
傅离骚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不滚。”
程恣睢冷笑道“傅总苦心孤诣安排诈死,顺便还将了渊博娱乐一军一箭双雕,您可真聪明啊”
傅离骚“”
程恣睢“耍我很好玩儿吗”
“对不起,”傅离骚手伸进衣袋里,摸了下早已没电的手机,没有解释,“你你一直不在酒店,是去找我了吗”
找他
是他不但去找他了,还
程恣睢觉得自己一个人在河底走了六十里简直是疯了
傻缺透顶
程恣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冷冰冰道“我当然没有去找你我忙着拍戏,哪有那个闲工夫”
傅离骚只觉得心脏像被一个冰锥刺破,又凉又痛“闲工夫”
“是啊,”程恣睢凉凉笑了一下,“傅总日理万机,诈死这样的事,没有闲工夫告诉我,也是应当的。我虽然没有傅总那么忙,但每天的拍摄任务也很重,自然也没有工夫去管您的闲事。”
傅离骚之前本来就被程恣睢的自作主张气得不轻,也是气急了,一开始才没和程恣睢说,本来是打算拿自己当礼物赔给程恣睢哄他开心的,听到程恣睢这么说,又生气又委屈“我从来没拿你的事当做闲事是,我是自作主张了,可你呢你不一直也是这样吗你你都不拿我当内人,遇到困难了从来不和我说,天大的事情都要自己扛,只许你自作主张,不许我吗”
程恣睢“”
“再说了,上次你来找我解释,明明是很困难的事,却根本不愿意让我为你分担,执意要自己解决假如我告诉你了,你会同意吗”
程恣睢沉默了。
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傅离骚其实是一样的人。
强大,并且很自信于自己的强大,不管遇见什么事情,第一反应永远是自己扛,不习惯示弱,也不喜欢和人商量。
哪怕对方是自己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