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寿原就是个混不吝,因为近来这段日子迷上了一个花楼里的姐儿,自此便夜夜宿在里面做新郎,整日胡天胡地,大把的银子撒在这,甚至还为了这女人跟别人干了一仗,最终结果以对方头破血流,徐大寿抱得美人归为结尾,这边,徐大寿正准备再一逞雄风,让身下的女人见识一番自己的厉害之处时。
突然砰的一声,大门就给人踹飞了
徐大寿猛得坐起身,脸色阴沉如墨,冷冷看向门外之人,可待他看清来人是同样一脸黑气的齐大柱时,满腔怒火瞬间散去,反倒轻轻咦了一声。
“齐兄弟你怎么来了”徐大寿一把推开身上光裸的女人,眼底竟有些兴奋和惊喜。
齐大柱根本没回答他这话,伸手一拽,将脚边瘫若死狗的李力踹了一脚,冷冷的看向徐大寿道“这是你的人,对吧”
徐大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齐兄弟,是不是这狗东西冒犯你了,你放心,哥哥我定会亲自教训他,给兄弟你出气,”说着,他一把揽过齐大柱道“来来来,哥哥我才刚寻到个合口味的女人,咱们兄弟两个一起来享用如何”
闻言,齐大柱的脸更黑了,他一把甩开徐大寿的胳膊,冷笑道“好,既然李力是你的人,我便没找错庙门,今日,我就当着你的面,要了小子的一条狗命”
齐大柱虽也信服仁义礼智信,对读书人倍加推崇,可他骨子里就是个嗜血凶狠之人,不然,当初不会一个人就敢杠上一队鞑靼人,他的话音刚落,手脚一齐用力,一顿咔嚓声,地上的李力一声哀嚎,他的头颅歪在一旁,瞬间便没了声息。
错愕之间,齐大柱已出手取人性命
徐大寿看着齐大柱,眼眸渐渐眯起,里面透出一股狠厉的锋芒来,被这样接连打脸,即便对方是他欣赏的齐大柱也不行“怎么,齐兄弟今日来找我,是来砸场子的”
齐大柱亦是冷笑“若这场子满是脏污,那砸了也罢”
“好,好好,”徐大寿简直都要笑出声来“好你个齐大柱,你还给脸不要脸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敢在哥哥我的地盘撒野,既然有这个本事来惹事,就就要有本事来搪事儿”
齐大柱浑身肌肉绷紧,鼻息粗重,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的盯着徐大寿,众人皆知,则二人的狠可都是出了大名的那种,今日一旦两人真的打起来,那必然就是倒下一个的,现场气氛针落可闻,这时,一到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这僵持紧张的氛围。
“且慢,大柱兄弟,此事实乃误会,兄长他这半月以来,皆宿在此处,根本连大门都不出,李力之事,纯粹是这个蠢货自作主张,兄长或有失察之责,却绝无包庇之意。”
自这道声音响起,徐大寿整个人的气质就瞬间为之一变,他看都不看一旁的齐大柱,三步并做两步窜到这人身边,怒道“不是说让你养着吗怎么又不听话跑出来了”
齐大柱打眼一看,眼前之人是一个身材薄板,一脸病色的年轻人,他想到某些关于徐大寿的传言,瞬间便猜出这人的身份徐大寿的胞弟,徐宜。
徐宜由兄长搀扶着,走到齐大柱面前,拱手施一礼,若是之前,齐大柱肯定不懂这是啥,但因为娶了个有见识的老婆,经过老婆的一番恶补,他如今已经知道,这是文士之间的问好见礼的一种礼仪。
他想了想,也学着徐宜的样子,对他也施了个礼,只是比起徐宜的风度翩翩,优雅美感,齐大柱施的这个礼,就像是狗熊跳舞,笨拙又难看。
徐宜恍若未觉,他苍白消瘦的脸上浮出一抹歉意,因心情略激动,一贯苍白的脸颊竟浮出一抹红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