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很熟啊
闻徵鼻息间萦绕那人身上的古龙水淡香,本能抬手要推开他,却没想到易承昀力气那么大,几乎要把他揉进怀里似的。
“好了。”
车子驶过有记者埋伏的保安亭,易承昀不动声色撑起身,对那人呆若木鸡的表情视若无睹,顺手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领。
“提前说一声不行么”
闻徵反手就要往他的脸打去,手腕却在半空被牢牢握住,咬牙切齿道
“走开”
对在酒店醒来后被他重重甩了一巴掌耿耿于怀,易承昀一手抓住他,一手支在他身侧,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
“我不会栽在同一招上两次,”
闻徵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眼“发什么疯”
不怒反笑,易承昀点漆双眸紧紧攉住他的两眼,压低声用气音在他耳旁一字一句道
“刚才那幕是应付记者,顶多来个新婚夫夫在车内拥吻的标题;你再不安分,信不信会换成新婚夫夫在路上车震”
被他的语调弄得背后发凉,闻徵却死不认输,昂起头挑衅“你敢”
“咔擦”
车里隔断帘被拉上,易承昀熟练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开封的红酒,不由分说钳制住闻徵的双手,微凉的瓶口威胁般抵上他嘴边,圆润的玻璃滚过他的唇珠,语气是那么漫不经心
“我听说这个可以用来助兴。”
头皮一阵阵发麻,闻徵拼力挣扎,破口大骂“助你禽兽”
“易先生闻先生”
司机的声音解救了一触即发的两人,隔断帘虽然能让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里头还能听见车窗被敲的响动
“已经到了,夫人正在大门前等,方便拉开车门吗”
“这次暂时放过你。”
不情不愿松开手,易承昀示威般晃了晃酒瓶,挑眉道
“下次我会让你知道,我向来言出必行。”
抓紧机会骂了一句“神经病”,闻徵逃也似的推开车门,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呼吸半山的新鲜空气。
这个疯子,闻徵气结,跟他没完。
一个温柔的女声由远而近“是闻先生吗”
竭力装作若无其事,闻徵站直身,抹了把脸,挤出一个自认为“游刃有余”的微笑
“是的,您好。”
这是闻徵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孟怡,之前从未正式打过照面,妇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穿一身端庄的蓝丝绒长裙,配一条极具质感的珍珠项链,看上去高贵优雅。
按常理说,这时该由易承昀出面给他们互相介绍,闻徵悄悄用余光瞄了瞄,那人正优哉游哉踏下车,跟没事人一样,半点不焦急。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闻徵上前握住易太太的手,礼貌奉承道
“您一定是易太太,没想到您看上去这么年轻,要不是知道承昀是独子,还以为你们是姐弟。”
“你这孩子可太讨人喜欢。”
本担心闻徵会像儿子一样对自己爱理不理,孟怡受宠若惊,双手握住他的手,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竭力挽回一城
“叫什么易太太,叫妈。”
淡淡睨了一眼两人握紧的手,易承昀上前两步搂住闻徵的胳膊,察觉到怀里的人顿时绷紧,让他联想到立起飞机耳的猫,好玩极了,若无其事道
“行了,外面冷,进去吃饭吧。”
还没到晚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