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易承昀这时在场,闻徵一定会把手上面包塞到他嘴里让你嘚瑟
“那你告诉他,他想错了。我心里只有狗,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
泄愤般咬了一大口手上的面包,闻徵愣了愣,发现有哪里不对,抬眼问
“老板输了,为什么你还这么高兴”
替闻徵倒满杯里的奶茶,周军笑得乐呵呵,诚实答道
“保镖和佣人们赌的是你会在早餐时问起,我代大家谢谢闻先生。”
闻徵为什么更生气了
想着闻徵“新进门”脸皮薄,周军及时给他找台阶,殷勤道
“你什么时候想去,我带你去。易少爷一年前就在筹备,总算送出去,就想讨你欢心。”
拉倒吧,易承昀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没好气喝了口奶茶压压火,闻徵倒是好奇,准备了一年,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大方,说给就给,还是给他这个眼中钉
于是,闻徵在吃饱喝足后,带上精神抖擞的宙斯,听走在前头的周军说
“在后花园。”
两人一狗穿过种满各色奇花异草的玻璃花房,在推开后门那刻,闻徵瞬间全身如遭雷劈。
花园里并没有传说中的蔷薇园,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大片绿茵茵的青草地,草地中间有条笔直的小路,尽头是两座闻徵最为眼熟的木房子。
牵着狗绳的手微微发抖,闻徵走到木栅栏前那刻,脑中仍因过于震惊而一片空白。
“闻先生,钥匙。”
见他呆若木鸡站在门前,周军好意提醒他用钥匙打开关起的木栅栏,纵然里面有全天值班的工人,易先生说过“这是仪式感”。
被他牵着的宙斯反应更快,早闻到“小伙伴”的味道,两只前肢兴奋地扒拉栏杆,迫不及待欢叫个不停。
颤手摸出钥匙,闻徵的胸膛起伏不止,只听“咔擦”一声轻响,木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熟悉的马鸣声离他越来越近。
阳光从天窗倾泻而下,给这座小型马房打上一层暖色滤镜,房中间的大白炽灯反射的光晕正好照在闻徵脚下,像在欢迎他的到来。
手上的狗绳一松,闻徵甚至没空理会马工向他问好,身体不由自主飞奔向关在左边的两匹马,迫不及待抱住其中一匹,额头抵在马额上,忍不住哽咽
“原来你们在这里。”
宙斯两脚立起,毛绒绒的狗头不住拱另一匹骏马的头,像在跟久别重逢的小伙伴寒暄。
这两匹马的名字叫向日葵和果冻,是他用自己的奖金买下,为讨父母欢心,特意将两人的名字登记为马主,他的设想很美好今后每次他获奖,父母的名字都会被提及。
奈何他的父母并不领情。
这两匹赛马陪伴他南征北战好几年,比出生以来父母陪伴他的时间加起来还长,哪怕她们并不是什么名种马、年纪已经不小,对于他的意义远比钱重要。
而闻祈只对闻父撒个娇,便光明正大抢走,用作“慈善拍卖”。
昨天闻徵想方设法,不吝用钱和情报交换,请易承昀出面买回来的,正是这两匹赛马。
他眼眶湿润,胸膛剧烈起伏,把头埋进马儿的鬃毛里“抱歉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幸中的万幸,两匹马的状态很好,毛发光泽柔和,显然是得到了悉心照顾。
轮流用额头蹭了蹭两匹爱驹,闻徵半刻才记起马房里还有别人,擦了擦眼角,抽着鼻子,试图掩饰窘迫
“你、你说他在一年前筹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