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均气急败坏的吼“你们知道宋长诀是谁么给魏时栋出谋划策的人是他他分明是从犯”
“二公子慎言。”元禄轻飘飘道。
魏时均这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咽了下去,那头丫鬟便匆匆而至“公子,付家来人了。”
“不见让她们滚”
丫鬟被吓的脸色一白“是付家大夫人差人告知,说、说是寻人算了二公子与四姑娘的八字,实在不合”
“”
此时,付姝云正眼巴巴的望着苑门外,揪着帕子道“吴妈妈怎还不回”
丫鬟笑着呈上一碗冰镇莲子汤,“姑娘急甚,左右付家还未收魏家的礼,老太太也打消了念头,这会儿不过走个过场,您且放宽心吧。”
“谁说不是,近日来我日日噩梦,梦中都是那魏时均的大脸盘子,你瞧瞧,你瞧瞧,我这眼底都是乌青的。”
她手执一只小巧的铜镜,仔细扒拉着眼睛。
这会儿,姜氏陪着老太太说话。
吴妈妈从侧门进,正往寿安堂去给她二人回话。
付姝妍恰从园子一侧露了脸,见吴妈妈脚步匆匆,随口一问“府里近日,可有大事儿”
自打云姨娘被发卖后,付姝妍窝在屋里数日,整个人愈发瘦弱,仿佛风一吹便要飘走了似的。
整日以泪洗面,外头的事儿,都没了打听的力气。
前两日,才稍微转好了些。
青檀回话道“魏家小将军被流放,魏主事也丢了官职,听说老太太消了要将四姑娘嫁过去的念头,夫人方才差吴妈妈人去回话,想是刚回。”
付姝妍嘲讽的嗤笑一声,老太太做事儿,还是这般拜高踩低。
她紧紧咬住下唇,若是她娘还在府里,如今也该为她谋划亲事了。
想到云姨娘,付姝云脸上恨意更甚,紧紧盯着寿安堂的方向。
青檀催促了声“姑娘,还去么”
付姝妍回过神,提步往外走去,弯腰上了马车。
今日,她邀了姚文清听书。
魏家的事儿完,初初入秋。许是暑气未散尽,天儿还是有些热的。
遮月拿着皂角从她胸前划过,不由脸一热“娘娘的衣裳,好似都小了些,奴婢过会儿再替您量个尺寸。”
付茗颂一下会意,低头瞧了眼,脸一热,低低应了声。
遮月从架子上拿了件薄料衣裳,一边伺候她换上,一边随口唠道“前些日子,姚夫人与姚家大姑娘进宫,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姚嫔近日可安分了,今日又差人送上一叠手抄经书,面都没露呢。”
付茗颂点点头,如此也好。
不知为何,她瞧着姚文丽眼下那颗痣,心下还是添堵。
遮月将她胸前的衣带打了个结,稍稍一个用力,付茗颂便觉得紧的慌,她偷偷伸手松了松。
待梳洗好,她这才慢条斯理的坐上凤舆。
昭阳宫到御书房的路只有一条宫道,虽已至秋,这道路两旁的花草却依旧锦簇,不过是同夏日里开的不是一个品种罢了。
微风徐徐,一阵花香扑面,付茗颂捏着帕子捂在嘴边,眉头一皱,轻咳了两声。
今日难得的是,付茗颂到御书房时竟空无一人,她正脚步一顿,忽然珠帘轻晃,元禄从内室出来,声音压的极轻“娘娘,皇上近日劳累,正小憩呢。”
御书房里间是有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