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所算得的生辰一致,换而言之,便是凤凰命。”
咯噔一声
众人都惊了,不可置信的齐眼望过来,什、什么命
付茗颂一张略施粉黛的小脸忽的惨白,惊慌失措的跪地,两手交叠垫在额前“臣女身份低微,不敢妄想。”
坐在一侧的陈如意莞尔一笑,心下还隐隐生出一丝怜悯。
从五品小官之女,还是庶女,偏有皇后命在身,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正想着,就见沈太后下了石阶,亲自弯腰将人扶起“有何不敢此乃天命,又岂有以身份论天命的道理”
陈如意的嘴角渐渐放平,着急的抓了抓绢帕,求助的望向自家母亲的方向,这话何意
一炷香过后,沈太后坐在黄罗伞下与官眷们吃酒,放了姑娘们到园里赏花。
但她目光有意无意就扫过付茗颂,秦氏低声一笑,知道这是沈太后有意在考量她。
如果付家这丫头是个虚荣且沉不住气的,怕是同陈家那个一样,都无望了。
可此时,付茗颂正被几道陌生的目光打量着,低头不言,活像要将自己缩进壳里似的。
须臾,不知打哪儿传来的话
“我听说如意也是那个时辰生的,如意岂不也是皇后命”
“她怎能同如意比,如意好歹也是勋爵世家,那什么付家,我今日前都没听说过。”
“我还听说,”说话的人有意压低声音“她亲娘是姨娘的洗脚婢,爬了主君的床才生下她的。”
“啊还有这事儿,她怎么还敢出门呀”
“你没瞧见,她模样十分俊丽么像不像话本子里的狐妖”
几道声音渐远,有人捂嘴笑骂“快别说了。”
付茗颂猛地握紧手心,一不小心就将付姝云塞给她的桂花糕捏碎,沾了一手糕点碎渣。
像被人抓住什么不耻肮脏的把柄,她浑身的血液好似从头顶倒回至脚底,沉甸甸的,冰凉凉的,咬紧的下唇轻轻颤抖,杏眸微微泛红。
付姝云一双大眼睛狠狠瞪着远去的背影,小声骂“狗眼看人低,付家怎么了说不准以后父亲要升官呢,她们求付家还来不及”
说罢,她回头一瞧,不由怔住“你、你可别哭,这是在宫里呢。”她四下望着,生怕有人瞧见。
正此时,一旁洒水的宫女手一偏,一瓢水直直朝付茗颂脚边泼来,宫女慌忙跪下“奴婢有罪,还望五姑娘恕罪”
“五姑娘若是不介意,可随奴婢先去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