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昕回花厅时,正赶上傅徯与宋烟相继告辞。
宋烟要回春江剧组备戏,傅徯也要回酒店背剧本。
好在她来得及时,告知了酒店大堂有记者蹲守,两人分错时间和路线,一前一后离开酒店。
明天剧组开机,众人玩闹也都有个度。
沈千盏离席后,傅徯宋烟及一干演员、导演也陆续离开,场子一冷清下来,渐渐的一批批拎酒的拎酒,拎下酒菜的拎下酒菜,全跟车回了酒店。
乔昕放心不下沈千盏,特意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拽着苏暂去客房接人。
苏暂不傻,季清和上回来无锡时,他就觉得两人有了苗头。今天大好的机会,他才不要自讨没趣,遭人记恨。
“季总都跟盏姐见过家长了,有什么不好放心的”苏暂苦口婆心“你知道坏人姻缘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吧盏姐要是不乐意,十个季清和也奈何不了她,况且,季总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小人。”不然按他支的招,季清和早把人摁上床了。
哪用得着这么迂回,这么山路十八弯的。
乔昕犹豫“可是”
“别可是了。”苏暂勾着乔昕脖子,把人拉到咯吱窝下,说悄悄话“盏姐出差来无锡那次知道吧”
乔昕点头。
“我们去的时候不知道情况这么紧急,到了剧组第二天才停水停电。你知道那批被萧制片夸上天了的物资是谁带去的吗”
乔昕摇头。
“是季总。”苏暂曲指弹她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什么时候能有我一半聪明啊。”
乔昕“那不管盏姐了”
苏暂说“不是有人管着吗管得舒舒服服,服服帖帖。”
乔昕腹诽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正经呢
同一时间。
季清和抱着沈千盏上了顶层为他预留的商务套房。
进屋后,大堂经理留下餐车,悄声闭门离开。
季清和一步未停,将沈千盏抱入卧室。
卧室内布留了一圈感应灯,他迈入的刹那,温和的灯光倏然亮起,盘亘在床底两侧。
他将沈千盏放在床上,俯身替她除去高跟鞋。手指刚穿过鞋扣,握住她的脚踝,她下意识地一缩,半睡半醒间,睁眼看来。
辨认了一会,看清是谁,她半坐起身,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季清和不动声色,握着鞋跟替她脱下鞋,又去解另一只鞋的鞋扣。
卧室内仅有两排感应灯,光线昏暗。
沈千盏安静地坐在那,不吵也不闹,任由季清和为她脱鞋。
等一双鞋都被脱下,摆在床尾,她静静抬眼,眼尾的弧度像半垂的凤尾,旖旎妩媚。
季清和握着她的脚踝,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一吻“醒着还是醉着”
这记有些要命,有根弦被他这个亲吻所撩动,她一下天塌地陷,心口一酥,又麻又痒。
她缩回脚,跪坐在他面前。
心口悸动的痕迹犹存,她想得要命,也渴得要命。骨子里的风流劲蠢蠢欲动,就要破茧而出。
她摸到他的耳朵,轻捏了捏,像在摩挲着一块上好的宝玉,爱不释手“原本醒着的。”
沈千盏凑近,如一只小兽,低着头轻轻蹭他颈间“现在,刚醉。”
她的发髻在路上时已松散了一半,这么一垂首,长发披落,柔软的发丝在他颈窝处轻扫着,像有根羽毛,将痒意撩至心底,掀起一阵天干物燥。
季清和捏了捏她长发散开后露出的修长后颈,喉间微紧,嗓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