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盏很少会想“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季清和的”, 或者思考“她到底看上季清和什么”这类问题,成年人的爱情争分夺秒,每一刻都不容许浪费。
在这段感情里, 她始终喜欢的冷静而克制, 纵情而清醒。
在给予和交付上, 更是有所保留,吝啬又小气。
直到今晚, 她站在窗前,看着他穿过夜色赶向自己。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幕, 她却心动不已。心满得像被拉射的弓弦, 箭已离发,弦却震动不止,余音绕梁。
老沈说了半天也没等到沈千盏的回应, 顿觉索然无味“得, 心没了, 魂也飞了。行吧行吧, 你的老父亲比较知趣,就先挂了。”
他说完,自行挂断。
等屏幕一暗, 他看着满园的空荡, 深叹了口气。
未来女婿再讨他欢心,也难敌女儿有心上人后的心酸和不舍啊。
老沈背着手,反复地摩挲着发烫的手机。
一想到沈千盏不久之后就会结婚嫁人, 他的心口就又酸又麻,跟浸了成年老醋一样, 酸不溜秋。
半晌,他才揉揉发涨的眼睛, 转身回屋。
同一时间。
与老沈结束通话的沈千盏,披了件外套,去门后等着。
她倚着墙,微微垂首,专心地听门外的动静。
没一会儿,就有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季清和的脚步声很好辨认。
他双腿修长,步子总是迈得又稳又沉。走路时毫不拖泥带水,有固定的节奏,干脆空冽。
一路走至门口。
沈千盏算着时间,在他刚要刷卡开门时,握着门把将门打开。
季清和微怔。
他还维持着倾身的动作,陡然见门打开,她站在门后时,眼睛微微一眯,往前踏了一步,揽着她的腰,往门内一退,将她抵在墙角。
他视线不移,垂眸打量了她一会,反手关上门,低头亲她。
顾忌着剧组刚出过事,他没太肆意,只浅浅的亲了亲她的眉心和嘴唇。
“看到我了”
沈千盏回抱住他,蹭他颈窝“正跟老沈打电话,他说你回来了,然后我就看见你了。”
她难得有这么小女人的时候,季清和受用,在玄关抱了她一会,问“事情解决好了”
他虽没指明,但想也知道问的是老陈。
沈千盏点头,跟汇报工作一样“苏暂领着陈嫂去了趟派出所领死亡证明,下午我俩见了一面,我本以为要花点时间做工作。但陈嫂人还挺好相处的,对我们比较体谅,也平静接受了老陈意外去世这件事。”
“至于赔偿,我和她协商时,只谈到老陈是意外猝死,赔偿会由保险公司赔付,她没异议。但今晚我和苏暂商量了下,打算以千灯的名义再给陈嫂一笔抚恤费,不过现在还没跟她说,等另外找个时间吧。”
见事情解决顺利,季清和颔首,随即低头蹭她鼻尖“感冒了”
沈千盏诧异于他的心细如发,下意识就问“你怎么知道”
“中午在电话里就听你有鼻音,当时没法确认。”他握着她的下巴微抬,跟逗猫一样,用指腹碰了碰她的鼻尖“干的,不健康了。”
沈千盏这种满脑子装着黄色废料的女人,对某些词汇异常敏感。
她眼神促狭,不安分的指尖从他的喉结一路往下,行山过桥般沿着衬衣的中线轻轻的,落在了裤腰上。又不轻不重地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腰带,低声道“那你让它湿了不就好了”
她说话时,稍抬了抬眸,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