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盏的风流,是骨子里就刻着的。她惯会一些勾人的小伎俩,时不时的就用眼神撩撩你。说不上多高明,可一举一动,一指一划恰到好处的风情万种,能搔到心尖上,痒到魂魄里。
季清和呼吸声微沉,半撑在墙壁上的手回落,去攥她的手指。
他攥得用力,凝视她的那双眼睛似深海般幽邃深沉,遍布深渊。
这令沈千盏想起了她昨晚做的梦。
她蜷在季清和掌心里的手指勾了勾,低声道“我昨晚梦见你了,和前天早晨一样的开头,除了没有你。”
梦这种无趣的东西,她向来忘得快也忘得干净,仔细回忆了片刻,沈千盏才接着说“我忘记你了,我梦见自己跟着海上救援队出发,去找老沈。半路遇上风暴,觉得自己就要死在找老沈的路上时,你出现了。我看到你的那刻,觉得好熟悉好珍贵。”
“你就站在海里,说来接我了,见我站在船头不动,又问我是不是不信你。我当时一点犹豫都没有,一跃而下,被你接住了。”
季清和轻嗯了声,眼里漫起几分笑意“所以感冒了”
“因为做梦掉进了海里”他的关注点完全不在她的梦上,“好像还赖我”
沈千盏刚酝酿起的情绪一下就散了。
她低头狠狠咬了他一口,怒道“我没跟你说感冒的事。”
季清和的注意力全在她泛粉的耳垂上,一阵心猿意马“那你继续说。”
他这句话接的敷衍,沈千盏顿了一会,才克制着情绪,说“我看到你的那刻,忽然就觉得”她停顿了几秒,有些别扭,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另一半个自己找回来了。”
季清和收回视线,去看她。
她眼神微微闪避了下,许是觉得自己躲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调整好情绪,又故作漫不经心的,与他对视了一眼。
“另一半个自己”他反复咀嚼了几遍,忽的低低笑起来,笑声低沉,引得胸腔微震。
“这么久了,你总算在感情上有所长进。”他语气愉悦,将她的手牵至唇边,奖励般亲了亲“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结婚了,一定要暗示我,再隐晦我都能听的懂。”
怎么就提到结婚了。
她开窍归开窍,结婚还是有点早。
沈千盏抬眼瞥他,指尖在他胸口戳了戳,转到正事上“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下。”
“你说。”
“本来不是说趁剧组离开无锡前带你回趟家嘛”沈千盏视线微低,落在他的衬衣领口上,只用余光打量他的反应“然后老沈闹了出失联,剧组也出了点意外,我是想老沈他们也算见过你了,不然我们等下次再一起回去”
“辞职后也行,只要你要有时间。”
季清和猜到她要说这件事,点点头,赞同“我也觉得现在的时间不太合适。”他摸了摸沈千盏的耳垂,问“我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像是知道她要回答“不是错觉”,不等她开口,他便挑了下眉,补充“我不着急,迟早都是我的,我急什么”
以沈千盏对他的了解,发生了这些意外,即使她不提,他们也有足够的默契暂时将此事延后。
她要提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见家长这事充其量只能算开场白。
“第二件事。”她斟酌了数秒,小心试探道“明决有没有催你回北京”
季清和把玩她的手一顿,垂眸看她。
沈千盏被他盯得后脊发凉,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我是考虑到你在这,可能会有点不方便了。”
前天早上事出突然,沈千盏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