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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幕(1/3)
    第八十七章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 像漏勺里的水,无声流动着。
    剧组每天周而复始的开工、上工、收工、开会、盘账、验算。
    眨眼,时间在无锡的拍摄期程过半, 接近尾声。
    八月, 立秋。
    正赶上邵愁歇生日。
    为庆祝导演生日, 也为了犒劳辛苦多月的工作人员,剧组提前收工, 聚餐烤肉。
    今天正巧在拍摄外景,外景灯与户外用具全是现成的。
    剧组人员对聚餐的热情又是空前高涨, 三两下临湖搭起了烧烤架。串肉的串肉, 洗菜的洗菜,没多久,就有模有样的热上炭, 开始呲呲的烤起肉来。
    沈千盏一向是坐享其成的。
    她心安理得的窝在小凉椅上, 听隔壁两个男人的交谈。
    这一个月, 季清和除了必要的会议, 极少出差。
    明决代他回北京坐镇公司,他便安心地留在无锡当个闲散的幕后老板。
    剧组的生活枯燥。
    除了演员融进角色里,每天都像在体验另一种人生外, 对其余的工作人员而言, 拍戏的周期漫长,流程反复。要不是还有一部手机能够连通世外,真跟身处原始小社会一样, 与世隔绝。
    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谐工作环境下,免不了的, 要滋生些友情、爱情和炮情。
    季清和与傅徯就属于第一种。
    傅徯对钟表颇有钻研,除此之外, 傅徯有位哥哥傅寻就常年与古玩文物打交道,他耳濡目染的,对清代乾隆年间的藏钟也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一到拍摄间隙,他便向季清和请教如何判定古钟的收藏价值。
    沈千盏对长得好看的男人尤其宽容,傅徯这长相,与季清和并肩而立,哪怕面前不是烟波渺渺的临江湖,而是条“芬芳扑鼻”的臭水沟,她都觉得赏心悦目。
    颜狗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又纯粹。
    沈千盏吃上烤肉没多久,为了替邵愁歇准备生日惊喜而消失了一下午的苏暂也终于出现了。
    除了蛋糕、鲜花外,他还沿江在堤坝上摆了一排烟花。
    等着邵愁歇闭目许完愿,吹灭蜡烛的那刻,江对岸礼花齐放,绚烂夺目,一瞬间所有人如坠梦中,头顶大片大片的烟花,似流苏般坠下,闪耀迷人。
    河岸边,欢呼惊叫声乍起,一下从白日过渡到黑夜,陷入了喧闹的夏日狂欢。
    沈千盏含笑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制片生涯就此定格也挺好的,今晚的气氛不比任何一个颁奖舞台逊色。
    这念头刚起,她忽的又想起自己还没还完房贷的大平层,以及心心念念想换很久的新款梅赛德斯。
    那还是定格在颁奖舞台上更值钱些
    她若真止步于此,谁替她奢侈的追求买单
    正做着梦呢,眼角余光瞥到隔壁的金主爸爸,沈千盏立刻正色,撇清乱花经费的嫌疑“蛋糕和花走的公账,烟火是苏暂自费的,我没批条。”
    苏暂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沈千盏叫他,衔着串烤肉就小跑着过来了“盏姐,你叫我”
    沈千盏瞧着他跟条小奶狗一样招人得紧,刚想伸出手去撸撸狗头,手才抬起,就被季清和不合时宜的轻咳声打断。
    两人在剧组众多双眼睛下谈恋爱,早谈出了一股流诗写意的默契。
    通常,咳嗽代表不允许,清嗓子代表注意言行尺度,撩头发是需要救场,摸鼻子是准备撤退。
    除以上这些行为艺术外,还有不少眼神、语言上的小机关。
    也不是哪方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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