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自打几年前我哥入狱,我爹病重,家里的重担都落在我妈头上,她一个人干苦力才把我拉扯大,我这好不容易上大学了,我哥在监狱表现良好可以提前出狱了,我妈却病倒了,这一辈子一点福没享着,她生病都没告诉我,要不是我突然回家”柴冬雪心里压抑多久,在温柔年长的医生面前泣不成声。
翁晓夏远远地瞧见熟悉的一幕,想来是病人又把医生当做倾诉对象,翁晓夏轻喊一声“沈医生。”翁晓夏进医院时间不长,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家属喜欢跟医生大吐苦水,医生每天面对各式各样的病患,没有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很容易对生活泄气。
“对不住,沈医生,打扰您了。”柴冬雪方觉自己失礼,她不该对不熟悉的医生诉苦。
翁晓夏小声地问“沈医生,我刚刚听罗主任说,您接那个了”
“恩。”沈清浅点点头,翁晓夏欲言又止,末了赌气道“罗主任真是的,之前因为那个林总批评您,今天又强迫您接病人,哪有这样的”
林总是之前车祸中受伤的伤员,罗正阳主刀,但伤得太重,取出血块人也没有清醒,院里决定会诊,沈清浅却在这时候外出和屠斐吃饭,被心急的罗正阳说缺少责任心。
沈清浅已经转身去查下一个病房了,走了几步回身嘱咐翁晓夏,“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控制情绪。“沈清浅脑海里闪过的是中午在天台上一把抱住她的屠斐。
至于罗正阳,沈清浅来医院做的第一台手术是罗正阳陪在旁边,她能有今天离不开罗正阳的栽培,她不是不懂感恩的人。
翁晓夏没再多说,陪在沈清浅身后一同查房。
或许是每次见面都匆匆,屠斐的影子一直在沈清浅的心头萦绕,哪怕她是在工作中,调皮的影子间或从脑海里跳出来。
小姑娘那么高了,比她都高,英姿飒爽,柔美中多一份帅气。屠斐是生得极为好看的,沈清浅在屠斐小时候就说过,“你长大了,一定会漂漂亮亮的。”
屠斐眨眨大眼睛,“像姐姐一样漂亮吗”屠斐性子野,但嘴巴甜,尤其对沈清浅的胃口,“你希望像姐姐一样漂亮”每当沈清浅这么问,屠斐就会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使劲儿地点头。
那么可爱的孩子,没办法不疼爱,沈清浅给予她比任何人都一份耐心和呵护,不仅仅因为屠斐是师姐的孩子,因为小孩子本身就值得。
沈清浅查房回办公室的路上,杂乱的念头无序,屠斐白净的小脸又跳出脑海。
沈清浅摸摸兜里的手机又放下,出命案了,一定很危险,希望屠斐没事。
屠斐进入刑警队半年,心心念念的大案在她学习期间来了,东城华邑酒店3楼客房的浴室里发现一具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