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如世家贵女们成日在家学习女红专攻精巧的各种绣法,但缝的东西却也是针脚细密,胜在结实牢固。
且她是用青色棉布和丝绸缝制的,颜色低调,夹层里垫着干净又柔软的草纸,摸起来也很是舒适。
这都不算难得,最难得的是阿桐有这份心思。
顾之澄内心暖暖的,握住阿桐的手,再次说道“阿桐,你我也算是最亲密的人了。”
阿桐腼腆垂着小脸,点了点头。
都能替对方缝制月事带了,着实是这世上最最亲密的人。
她会一辈子对陛下好,为陛下做所有她能做的事情。
自阿桐进宫后,日子似乎过得格外快,一晃便一个月过去了,到了冬天。
秋风瑟瑟仍在,日子一天一天的冷起来。
冬至这日,顾之澄一大早便去太后的寝宫里请了安。
太后提醒她,这时常宿在阿桐的宫中,后宫其他嫔妃却从来没翻过牌子,未免太过有失偏颇。
身为一国之君,后宫所有嫔妃都惦记的皇帝,就该雨露均沾,才不会令后宫的嫔妃们太过失望。
不让嫔妃们失望,便是不让前朝她们的父兄失望。
虽然这几个嫔妃的家世都很低,但朝中关系盘根错节,难免不会有旁的亲戚或是好友身居要位的。
所以也不能太过偏心,一味只宠着陆家的嫡女。
起码在外人看来,会以为皇帝是忌惮陆家的权势,所以只敢宠陆家的女儿。
太后的一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顾之澄苦着脸,颇有些难堪地蹙着眉尖,“母后,儿臣并非不想宠幸其他嫔妃。只是这这一旦侍寝,可不是容易让她们发现朕”
顾之澄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太后必然明白。
太后美眸中泛起些意味深长的笑意,拉着顾之澄到她身边坐下,拍着顾之澄的手背轻声道“你这傻孩子这宠幸嫔妃呀,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至于在寝殿中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与那嫔妃二人知道罢了,又有何惧呢”
“”顾之澄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太后深深望了顾之澄一眼,抿唇笑道“你呀,细细琢磨一下吧。”
从太后的慈德宫里出来后,顾之澄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御书房。
陆寒已经到了,正在埋首批着折子。
坐在临窗的暖炕上,脊背挺直,身姿挺拔,光是从侧后头望着,便是有无限的清峻风华。
只是再往前一些,瞧见他眼下的乌青色和眸底藏也藏不住的倦顿,便又多了几分惹人心疼。
世间美好之物凡是易碎,总归让人觉得不忍。
不过顾之澄倒不心疼陆寒这副模样。
陆寒这明显没有睡好的样子,已有些时日了。
她知晓,陆寒指不定是心里在憋着什么坏,夜夜算计着她,所以才不得安寝。
他既一直不怀好意,她也只能千提防万小心着。
陆寒听到响动,立刻起身给顾之澄行礼问安。
顾之澄也不再问他是否要唤御医来瞧瞧了,只是与他寒暄了几句,便坐到龙椅上去,翻阅起折子来。
自打阿桐她们进宫后,陆寒不知怎的,总像是心神不宁,在处理国事上,也不如之前勤勉上心了。
递给顾之澄批阅的折子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朝中重要的事务也交由她处理了。
因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若是处理不好,便是伤及百姓民生的大事,所以顾之澄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