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车队拿了个奖,老的小的比赛的没比赛的都来凑这儿喝酒来了,男人酒一喝上头就喜欢吹牛皮,一个个吹得脸红脖子粗的,入神到连沈屹西这个教练进来了都不知道。
就杨敞这个三心二意打着游戏的盯着呢,一瞧他回来了立马收了手机。
沈屹西进来的时候这帮大老爷们儿还在吹以前睡过几个几个女人。
他笑哼了声,拎着那袋子药到某个虎视眈眈等着他的小孩儿旁边坐下了。
他刚坐下,杨敞立马贼兮兮地凑过来了“哥,我寻思着这药店就在楼下,用不着这么长时间,你这买药是买到隔壁省去了”
沈屹西凉凉睨了他一眼“要不你自己去”
“操,这就算了,”杨敞一副做贼了的样子,“老家伙的眼线就坐这儿盯着我呢,给我九条命我都没那个胆儿。”
杨敞嘴里的老家伙就他爹,也是他们这支车队的创始人杨军浩。
一般砸钱弄这种烧钱,短时间内又不见收成的投资的,只有一个原因,就那老套的两个字,情怀。
因为爱玩赛车,所以弄了这么个车队。
以前的沈屹西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东西。
不过杨军浩不是职业赛车手,他们那年代没这么好的条件,年轻那会儿基本没得玩。
现在有那条件又一把年纪了,再加上坐镇企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能忙里偷闲来车队玩会儿车都算好的,更别说抽时间搞训练。
倒是小儿子杨敞了了他的夙愿,玩车玩成了职业的。杨敞打小跟他爸一样爱碰车,现在是队里年纪最小的那个。
就是性格有点浑,天天出去沾女人。
所以这会儿被他爸的眼线看得死死的,溜都溜不走,跑出去买个套他爸都能知道。
他压低声儿问沈屹西“哥,套帮我买了没”
沈屹西抄了瓶啤酒往沙发里一靠“扔你车里了。”
“谢谢哥,”杨敞简直感激涕零到快给他跪下了,“明儿我刻苦训练”
沈屹西从眼皮底子下觑了他一眼“就明儿”
“天天,天天,”杨敞嬉皮笑脸的,“以后天天多跑一个小时。”
沈屹西掐断录音,一点儿也没有偷录人录音的不好意思“行,录音了,自个儿说的话明儿自觉点。”
杨敞“靠,哥你这阴招使的。”
沈屹西笑笑地喝酒。
杨敞这小孩儿瞧着什么不三不四的他都干,这倒还真冤枉了这小孩儿,他身上有一点就挺好的,不抽烟。
所以他对烟味很敏感,鼻子嗅了嗅就能闻出猫腻。
“哥,你刚是去外头抽烟了”
沈屹西啜了口酒,瞥他“不行”
这时在旁边听人吹牛听得津津有味的齐思铭插了话“行,怎么不行,多久没见你抽得这么凶了,就这浑身味儿,得半包了。”
沈屹西从眼角瞥了他一眼。
杨敞从旁边探头,提醒了齐思铭一句“经理,教训人得先把自己的根基除了,你天天那烟抽的。”
跟沈屹西一样是个老烟枪的齐思铭伸手去揍这小子“就你有嘴是吧是不是想扣钱,是不是想扣钱”
沈屹西被他俩烦得不行,踢开他俩找了个清静点儿的地儿坐下了。
路无坷还没药店出来阿释就下来找她了。
她担心就她那小身板待会儿得给胃疼给折腾晕了,酒量不行还偏逞强。性子跟以前简直没差,服点儿软都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一看就还惦记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