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以为我是在哭,但谁知道呢,我偏向于吓出一身冷汗当然吓哭也不是不可能,但我自知演技还没好到那份上,再说也太丢脸了,所以应该还是被吓出的冷汗。
“好吧我估计你也不会听我的,”我叹了口气,加快脚步,“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消息传播的这么快”
他现在倒是安静地不做声了,只是用手敲了敲我身侧的刀。
这刀说起来最后还是他交与我手上的,我心下了然“这样也难怪。你不用太担心我,一旦那只鬼死了,血鬼术也会跟着解开,问题不是很大。你来蝶屋这边做什么”
“我来找你啊。”他继续笑,“本来写好了信的,但我怕出事就直接过来啦,几天前才路过那一片树林的”
“是啊,谁知道你这么巧,一来就赶上我这血鬼术发作。”我尽量平稳地跳跃到山下人家的屋顶上,“我记得炭治郎他们还都在你家吧等会我写信报个平安你别拉我绷带,会散的。”
“眼睛也是那时候伤到的”
我失笑“你在和一个鬼说什么呢只是为了遮掩这只眼睛和疤痕,免得被认出来了。”
他嗯了一声,垂下眼睛去沙哑着声音继续问“那这疤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一直不能好吗”
6
好说好说,我记得是猗窝座出门前一时兴起给我多上的妆,本来是想画朵花的,画到一半不小心抹了一笔,就干脆拖长变成贯穿伤,只要平时不碰,多半是不疼的。要不是他问起来,我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道妆。
这该怎么编要不糊弄过去吧,让我想个能背锅的,还不好被大哥过问的人。
有了。
“嗯算是长辈留下的一点教训吧。”我适当露出一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困扰神色,“因为我想一直记着、不想忘记所以才一直没有治好。不用担心,视力还是没影响的,也不会痛。”
他定定地盯着我的右眼,盯到我怀疑是不是还要被吓出一次冷汗才又垂下眼眸,我看了看他惨白的神色,又看了看他眼底下的青黑色,放软了语气“要不你先睡会我慢点跑的话”
他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会做噩梦。”
“唔。”我想起来他以前提过,“安神的药物没有用吗”
“有用的。痛感有时候会模糊一些,但我大部分时候还是想看得清楚些”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困倦到不行,却还是坚持小声地和我说话,“也有不是那么痛苦的时候,看到有很多人都愿意露出微笑,能够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我也很高兴”
“嗯,”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就希望这次这个是好梦吧”
他到底不做声了,也有可能是应了但我没听见,就呼吸均匀地浅浅睡过去了。我低头看了看他,他的眉眼还算平和安详,应该睡得还不错,便放下心来带着人跳进院子,把他放到我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舒口气靠着床坐下来。
7
“搞定了。”
猗窝座从窗外翻进来,看了一眼床上,又轻手轻脚地坐到我身边来。
“这鬼还挺能躲的。你现在感觉哦,你已经变回来了啊。”
他满脸遗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簪子“我之前在路上看到就买下来了,结果还是没赶上。”
“赶上了我也不会戴的,”我翻了一个白眼,把东西接过来“我回头送去给副社长算了,还是给弥豆子吧,他戴着估计会好看。”
他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把我手里的木簪又重新抽回去,在空中灵巧地转了一圈,用作话筒递到我嘴下。
“来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