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的油画,她玩闹似的用勺子戳一会,才慢腾腾地送入了口中。
脑子里时不时出现小兔崽子望着她的眼神。
柔软又脆弱,简直不像平时的贺朝羽,她偷偷呸了声,都是假的,他肯定是在装可怜,博同情。
头顶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薛慕仪抬起了头,水色的眸子不满地睨着挡在她面前的人。
西装革履,头发用定型水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中显现出几丝傲气与优越,想必是个精英人士。
还不待薛慕仪开口,他便开始介绍起来。
“薛小姐,您好,我叫陈开文,您也可以叫我kev,听说您擅长法语,正好,我也在法国留过学,不知道我有这个荣幸可以和您聊聊法国吗”
他虽然一口一个您,像是很尊重薛慕仪,看眉飞色舞的样子怎么看都像卖弄。
薛慕仪对他这种轻浮的态度有些不满,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拒绝,“抱歉,我现在有点累了。”便自顾自吃起了冰淇淋。
陈开文的眼神落到她白皙的手背上,他忽然低头,“那请允许我向您表达一下敬意。”
说完,他不由分说捉起了薛慕仪的手,作势要往唇上贴。
神经病薛慕仪吓了一跳,整个人炸毛一般跳了起来,连忙要挣开他的手,“放开”
没想到杜弈怜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吟吟地阻止了陈开文,然后,弯下腰并将薛慕仪护在自己怀里,“陈少爷,睨睨儿还小,你可别吓到她了。”
没有人注意到,她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将白色粉末倒入了薛慕仪的冰淇淋碗里面。
薛慕仪用明亮的眼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脸色发红,陈开文立即解释道“这不过是吻手礼,薛小姐太过大惊小怪了。”
什么意思
他当她什么都不懂吗吻手礼竟然能这般不顾别人的意愿,杜弈怜立刻道“睨睨儿,别生气,闹大了不好看。”
说完,她又对陈开文道“陈少爷,我看你还是不要来打扰我们睨睨儿了。”
陈开文只好悻悻离去。
杜弈怜转头对薛慕仪道“没事了。”薛慕仪心底奇怪于她帮自己解围,却还是坐了下来,露出个笑来,“谢谢姨娘。”
如果闹大了,在这么多人面前,的确很难看。
眼神烦躁地瞥了瞥四周,她又闷闷地舀起了一口冰淇淋。
见她吃了冰淇淋,一个丫鬟忽然过来道“小姐,大少爷说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