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羞辱了一顿,杜弈怜心底反胃,却还是讨好地道“那生哥想怎么做”
他的目光在杜弈怜身后流连,落到那个默默吃着冰淇淋的小姑娘身上,年纪轻,颜色好,又娇柔,是他最喜欢折磨的类型。
比施慧如还令他兴奋。
他忽然道“薛慕仪那小妞,如果在宴会中被人玷污了,凭薛定山视她为掌上明珠的性子,即便不死也能去半条命,何况他现在命早就没了半条呢。”
杜弈怜有些犹豫,“可是,这样”望了望何磊生眼中诡异的光,她觉得他简直疯了,他分明对薛慕仪那小妮子起了什么肮脏的心思。
精虫上脑的男人最容易误事。
可最后,她还是点头了。只要做的悄无声息就好了,想到这,她默默往薛慕仪走去。
楼上的贺朝羽默默看着他们,蹙起了眉,杜弈怜另一个男人又是谁
距离太远,他们在说什么,贺朝羽完全听不清。
可贺朝羽却能察觉到男人眼神凶戾,分明就是个亡命之徒,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往娇小姐身上望去,那分明是觊觎贪婪的目光。
他的心底顿时冒出一种不可抑制的暴戾,好想,把他那肮脏的眼睛狠狠踩碎,这样,他的目光便再也不能落到娇小姐身上。
同时一种蛰伏的阴暗占有欲将他的心脏充盈,黑黢黢的眼毫无焦距地落在虚处,娇小姐是属于他的,即使她不喜欢他。
她也不会属于别人。
他顶着一张乖戾的脸,缓缓踩着楼梯下了楼。
可隔着大理石柱遥遥望着薛慕仪,他又顿住了脚步,低低自嘲,这里这么多人,她会出什么事呢
正准备离开,却听见两个低沉的声音在交谈,口中提到貌似提到了“薛公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停下了脚步,将自己藏了起来。
“我们手上可用的资金可以收购多少薛家轮船厂的股份”
“百分之十。”
听到这数字,叶钧舟一顿,又就着手指上夹着雪茄,抽了一口,缓缓道“何磊生那小子手上还有多少货”
另一个黑色长褂的人道“老大,这我也不清楚,不过,何磊生他好像私下和南洋那边有往来,想必货的数量不少。”
叶钧舟蹙了蹙凌厉的眉,“这小子,早就不安分了,手段又狠,狼子野心,留他在清运帮迟早会害死我们。”而且,叶钧舟总有种感觉,何磊生已经开始打算反他了。
他做事向来不做绝,到底是凡夫俗子,害怕自己罪孽太过深重,临了年纪便起了慈悲心,不忍再继续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可是何磊生不是,他早就习惯了手上沾血,也早就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让他改邪归正,变得安安分分的,简直难于上青天。
“是,而且”那人欲言又止,“最近他好像和薛公馆的姨太太走得比较近,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还是两个人背地里有一腿。”
“放心吧,那女人妖妖佻佻的,不是何磊生喜欢的类型。”叶钧舟不屑地冷哼,“不过,这女人肯定是记恨薛定山不会给她留多少财产,才会找上何磊生的。”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道“何磊生必须除去,只是,该怎么把他出去,是个问题了。怪我当时对他提拔太过,没认清他竟然这般忘恩负义。”
听到这,贺朝羽转身离去,何磊生
薛慕仪默默坐在角落,眼神一直乱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觉得四周好喧闹,吵得她脑仁疼。
碗里的彩色冰淇淋球化了大半,奶油淌了下来,汇成了彩虹的颜色,竟然让她想起饭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