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困住他们的院子中来了一位貌美的姑娘,明眸善睐, 笑容稚气, 完全不似无烟阁给陆小凤等人的印象。
原穆府中的下人全是无烟阁的人, 个个安静沉寂, 对陆小凤三人的搭话全当做耳旁风, 那姑娘却很乐意同他们说话。
展昭和花满楼性情温和,端正自持, 乃谦谦君子,但陆小凤不同, 他是个浪子。
他若是想讨一个姑娘欢心是最容易不过, 陆小凤欲从那姑娘口中探听出消息, 然而那姑娘不知是太过天真烂漫还是城府深沉, 陆小凤套话套到最后了却什么也没有套到, 反倒和那姑娘谈笑风生。
“她姓花, 和花满楼你同姓。”
陆小凤对花满楼道。
花满楼常听到那姑娘清脆的笑声,纵然如今处境不算好,但听别人开心他自己也仍会感到心情愉快。
“这大概也是种缘分。”
他温和地道。
花姑娘道她是王怜花选中的侍女,但她是自己愿意入无烟阁之中, 只因她在等一个人,一个抛弃她的负心汉。
她的郎君丢下她一去不复返,花姑娘需要借助无烟阁的人脉来找到那个薄情郎。
这实在是个令人唏嘘的悲惨爱情故事。
展昭坐在一旁听着陆小凤与花满楼的对话,心里想着的却是如今不知在何处的白玉堂他对白玉堂很了解, 知道对方醒来后会想方设法地找他们,但却猜不到对方会通过什么途径。
在担心白玉堂的同时,展昭也十分在意王怜花那日所说的话按对方的说法深想下去,总能想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他和白兄能来到此处,晏良也到了此处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晏良的尸骸是展昭和白玉堂亲手收殓,那个人确实死了。
花满楼略带担忧地将脸侧向展昭那方,他知道展昭与白玉堂有秘密,但鲜少如此情绪外露,这与王怜花和王怜花说的话脱不开关系。
如今三人都中了王怜花的软筋散,身体无恙却用不得内力,以至他们三人只能困在穆府之中。
自苏州往姑苏以来,一路上皆是阴雨连绵,即使雨停了也仍然天色阴暗,冷意阵阵,如今到了姑苏,天色转晴,阳光普照,暖风拂面。
晏良和白玉堂两人在路边买了包子便直奔穆府,而姑苏里无烟阁的人看到白玉堂便赶忙回去向穆如风禀报,穆府中穆如风得知白玉堂身边跟着位灰衣年轻人,便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他虽然早已知晓白玉堂和一个陌生人一块,但如今那两人就在姑苏城中,今日便能见到那个晏良的事实让穆如风迫不及待起来
当年晏良顶替了穆江川的身份,欺他辱他,更是让他武功尽失四肢俱废,穆如风对晏良的恨意从王怜花说出那番话后便与日俱增,不管是真是假,他已经忍了许多年,即使是假的,他也固执地深信不疑。
王怜花冷眼旁观,看穆如风听到消息后便在穆府中布置人手,力求晏良一登门便将其拿下。
颓废抑郁的青年因这个好消息对他来说确实是好消息而一扫往日的阴郁,眉目间带着激动到极点的兴奋。
王怜花空口无凭,不过是一本正经随随便便举了些例子,唐央不信,穆如风却深信不疑他只凭着臆想和王怜花的瞎话,便断定了晏良、当年的穆江川仍活在世上。
晏良对穆府的记忆早已模糊,他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对穆府的记忆还没得百花楼深刻。
虽然知道该怎样走,但两人找路人问了问穆府的近况,晏良得知了姜情后来的去处,一时间竟有些怅然,但很巧妙地将那心情隐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