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是带着恐惧和背负着温家百来条人命不敢忤逆祁琛,次次见面,她都将自己的脾气收起来,乖巧听话,任他欺负。
但是今日,她肩上没了担子,她终于可以做一回温初酒了。
温初酒将殿门推开,祁琛就坐在龙椅上,听见声音,抬起眼眸,当看见温初酒的那一刻,他瞬间蹙起了眼眸。
“你来这做什么”
温初酒站在殿内,一双眼,眼底没了往日的那副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模样,冷声道“我来这做什么,你心中最清楚。”
祁琛蹙眉,看了眼温初酒,蹙眉道“你别和朕说哑语,有什么话你就说,说完赶紧回去。”
“祁琛。”温初酒往前走了几步,嗓音拔高,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你还是身为帝王,你曾说过,我进宫替父受过,你便饶了我们温家百来条人命,那你昨夜里,下令杀害温家的人,这件事你又该如何解释”
祁琛坐在龙椅上,捏着茶杯的手收紧,殿内响起啪的一声,是他将茶杯捏碎了。
他站起身,面容阴鸷,踱步靠近了温初酒,嗓音清冷道“解释你向朕要解释”
温初酒虽然身子瘦了很多,但是身上地那股傲骨不减半分。
一双眼通红,视线紧紧的锁住他。
“温初酒,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祁琛咬牙,上前几步,就伫立在她面前,嗓音冷厉道“朕贵为天子要杀要剐,都随朕,但你现在敢和朕要解释,不过是仗着朕对你还有几分情意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要解释”
“啪”
落针可闻的殿内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温初酒咬牙,狠狠的打了祁琛一个巴掌,嗓音不自觉地拔高,略带着嘶吼道“祁琛够了那是我爹我爹我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你杀了,你还在这里和我说你对我有情意,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更加地讨厌你你的这几分情意简直让我作呕”
温初酒气势很足,一双眼瞪着他,眼底通红,将厌恶的情绪体现的淋漓尽致。
祁琛看了他几眼,冷下了眼眸,垂落在袖口处的手紧紧的握拳,青筋都逼出了好几根。
他舌尖顶了顶腮,半晌后,冷笑一声,道“好,你要解释是吗,朕给你。”
说罢,他伸出手将一些信件丢在了龙案上,吼道“这是你爹干的好事,白纸黑字写在上面,你现在看,看完立刻回你的温湫宫养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