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肚子越来越疼,连带着心也愈发的疼了
温初酒的心像是有刀子直接刺进她的心脏,紧接着是祁琛的那只手顺着那口子钻进去,将她滴着血的心脏拿出来,当着她奄奄一息的面上,将她的心狠狠的撕开,分成了好几瓣。
温家人死了
“死了”温初酒喃喃道“都死了”
温初酒双目失神的看着冬日里的大雪,她无声的哭着,心口疼的厉害,一股气涌上竟活生生从嘴里吐出了一口血。
有种窒息地感觉缠着她,她好累
她没力气了,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她笔直的往后倒,眼一闭,陷入黑暗之中。
再醒来,外头已经天光大亮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看见周围的陈设都是上等的,和她呆了几日的冷宫是完全不同的。
脚步声传来,她心一紧,侧眸看去,便看见梦烟拿着帕子走了进来,见了她,上前道“小姐,你醒了”
温初酒蓦然抓住了梦烟的手,眼眶通红道“烟烟温家温家”
梦烟垂眸,温初酒没有忽略掉她眼底的伤心,她胸口的那堵气忽然又涌了上来,梦烟眼疾手快地安抚着温初酒,低声道“小姐别气,当心伤了身子。”
温初酒苦笑了下,抓着被子的手收紧,想问梦烟为何她会出现在这个宫殿,却看见梦烟从另一个宫女手中端过了一碗药,用匙羹搅匀了一下,低声道“小姐,把这碗安胎药喝了吧。”
“你说什么”温初酒蹙眉,手抓紧梦烟的手腕,“安胎药”
梦烟点头,咬唇道“你晕倒在了冷宫,皇上去把你抱出来的,太医替你把了脉,说是怀了身孕已经一个月了,但是胎像很不稳,还得好好的休养才行。”
梦烟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温初酒冷笑了声,可真够讽刺的,老天爷可真是爱戏耍她。
前一刻得知自己的父亲死于祁琛的手下,却又在后一刻得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世上最大的笑话莫过于如此。
怀了杀父仇人的孩子
温初酒垂眸,目光看向了肚子,脑海里却浑浑噩噩的,温家人没了,虽然觉得他们背叛了她,对于温雨雨和姨娘以及她的儿子,她没感情,但对于其他人,她多少总是有几分情意在的,一想到那血腥的场景,她的心口便直发疼。
转念一想,那祁琛捏着她的命门也没了,温初酒冷笑了声,温城玉以前对她如何暂且不说,但毕竟是她的爹爹,如今,爹爹死在了他手上,温初酒定然是要个说法的。
也算是为她自己讨个说法。
她一把掀开被子,套上衣裳,不顾梦烟和宫女的阻拦,一个人朝着承天宫走去。
温初酒拖着有些残旧瘦弱的身板走到了承天宫,她就这么站在雪地里,伞也没举,目光清冷的看着承天宫的大门,王德显上前,立刻道“温小姐,你怎么来了”
“祁琛呢。”温初酒气势很足,嗓音低冷,看了眼王公公,道“我要见祁琛。”
换做旁人直呼皇上的大名他可能当即就赏板子给她了,但如今这人可惹不起,她现在可是怀了身孕,连皇上都紧张的很,下令御膳房的人和太医们一定要多加注意温初酒的身子,稍有闪失,就拿他们的脑袋来问罪。
如今,王德显也只能道“温小姐您慢些,老奴带你去。”
温初酒眼底清冷一片,跟在王德显的身后走进了承天宫的主殿。
她来了不下几千几百次承天宫的主殿,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