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如此解释,元映方才明白为何在原本的剧情当中从未见过关于拓跋令的描述。因为他有自信,认定自己并不需要这笔宝藏。
而后来的结局也确实证明,他是一位伟大的君王,大魏史册上永载他名,一提起这个朝代,便绕不开他的名字。但这也都是后续了。
他们回京那天,已近春花烂漫,汴京道旁的树木青青郁郁,满树香花,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皇帝出城这趟是打着平定凉州叛乱的旗号,而大臣们等到皇帝离开三日后才知道这事,就算再有反对之意也已劝不回。新上任的丞相已近六旬,能力平庸,但性子温和,每每遇到欲上奏折劝陛下回京的朝中元老,他都一脸和善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地跟人打太极。如此应对,竟也让皇帝离开京城的这半个月里都未起什么波澜。
等铁骑扬着凯旋旗帜,护送皇帝明妃从城门往里走时,这一路欢呼喜乐的百姓便往道上扔满了春日新发的娇嫩鲜花。
拓跋攸似乎打定主意将自己的名字和元映捆绑在一起,他们还没回到京城,便让人一路传开明妃执意跟随御驾出征的故事,生存在和平年代的百姓不懂战事残酷,单单对明妃和皇帝的爱情故事着迷,也因此听到御驾回京,才自发地在道旁聚集围观,欢呼扔花。
元映本还想看看热闹,可纱帐刚掀开,一枝花瓣细小洁白的杏花枝便被扔进车里,元映差点被打着脸,得亏皇帝及时为他拦住,元映又匆匆把纱帐放下,语带抱怨地同男人讲“你以后不做皇帝干脆去做个说书先生得了,道旁全是被你的故事骗来的百姓。”
明明事实真相是他离家出走,偏偏大家更相信是他对男人一片痴心地随驾出征。
听到少年的抱怨,拓跋攸挑挑眉,像是仔细思考了会儿后道“确实可以,不过说书不如写书,近来汴京城中似乎十分流行这类谈情说爱的杂书,好好管理下书局版权方面,说不定日后真能从中大大获利。”
元映被男人成功带偏话题,分外好奇道“真的吗最近很流行什么杂书,我怎么没见到这类”
他这几天在路上听男人讲各地趣闻都听腻了,就好像看小说,一直看同一个作者的小说很容易腻,有时必须得换换口味。
拓跋攸见少年那般好奇,反而忍不住故作生气地去逗他,“怎么,朕这几日在路上跟你讲的那些故事还不满意,还想着看别人的”
元映睁大一双狗狗眼,表情无辜极了,“这不一样嘛,你看多了兵书策论总会想着看些山水游记,我这些天听多了你讲故事,也会想听听别人讲的故事嘛。”
元映如此辩驳,男人反倒真有些吃起醋来,他想到后面坐着季庭风的马车,差点就问少年是不是想去听季庭风讲故事,话还没出口,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是在乱吃飞醋,如此行为做多了肯定会惹少年心烦,不由坐回一边,假作大度道“那朕等会便让人去给你买最新流行的杂书。”
要求被满足的少年开心了,他讨好似地为皇帝递上一杯热茶,并着香甜可口的绿豆酥喂到男人唇边,嘴上哄道“我看看杂书,陛下就不用费神为我讲故事了嘛,这几天你一直说话,我都心疼陛下太累。”
拓跋攸许久没被少年如此主动照顾,他喝了递到唇边的茶,又吃了那口清甜的绿豆酥,心头仿佛也跟着泛上几分甜意。
看来明照果然是吃软不吃硬,在他面前以退为进更有奇效。
“明照,回宫后我就会让你父亲主持操办封后大典。”男人盯着少年的表情,看到他有皱眉头的趋势,连忙用刚才悟到的方法补充道“这事我与诸位大臣争议许久,他们一直有所反对,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