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元映被这眼神看得莫名心虚。
拓跋攸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站在一旁当自己不存在的季庭风,然后冲神情愈发心虚的少年道“以后去哪都得带上朕。”
元映忙不迭地点头,点完想着还是得为自己辩解几句,“其实这次本想找你商量来着,但陛下久不来见我,我才出此下策。”
拓跋攸想到当时自己的心理活动,也有些懊恼,“以后不会了。”说完,他牵住少年的手,“不是要下楼吗走吧。”
“嗯嗯嗯。”元映爱看热闹,自然不会拒绝。
走到门口,他想到还被留在房中的季庭风,犹豫着邀请了句“风哥要一起吗”
他现在本该作为后妃与青年保持距离,但看到他一个人落单还是没忍住邀请。
季庭风抬起头,看到少年身后男人的眼神,又收回视线,恭敬道“多谢娘娘,臣已经用过早膳,就不去了。正好在房中画下凉州的布防图。”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就连对元映的态度也保持着距离,仿佛真如刚才皇帝要求的那般,已经认清自己的身份,明白和元映再无可能。
拓跋攸却并未因此放松对青年的警惕。季庭风放弃造反的理由他多半猜得到,同样,作为多年同窗,他不相信青年真的会这么轻易死心,不然刚才就不会有那番刻意激他生气的银镯自爆。但现在主动权在他这边,只要他认真守好元映,季庭风就别想有机会。
门被轻轻阖上,依稀还能听到少年有些焦虑的声音,他在帮皇帝担心造反的长安侯和鸡头山的宝藏。男人低笑哄他,说已有安排,与其帮他担心这个,不如想想等会吃什么。
季庭风听了半刻,直到人声远到渐渐不闻,才发觉身周静得有些过分。
自父亲去世后,他身上仿佛便只剩了孤寂沉默。
他不知道这次回京自己能有多少胜算,可能得用一生等皇帝渺茫的退场。但是在刚才的条件下,他只有这样才能有走进少年心里的机会。
他不愿放过,也愿意等。
青年在屋子里站了许久,身子木了后才走到屏风后的书桌坐下,开始如刚才所说画起凉州的布防图。
拓跋攸确实比许多人想象中还要厉害,他没有拓跋令,却依靠族中典籍传说确定拓跋令的藏宝点大致在庆阳城附近。
楼孟镜本都带人摸好点,可因为没有钥匙,得其门而不得入,被一直在附近搜索的隐龙卫发现,差点就被抓住,如此折损了几十名精锐,才逃出重围回到凉州,可还没入城门,在远郊他就被死忠部下拦下,称凉州已被皇帝派来的人打降,只余几百余人愿意跟随将军。
楼孟镜咬牙切齿,明白消失的季庭风应该是背叛了自己,不然凉州不会被如此顺利拿下。他将拓跋攸和季庭风的名字一一在心中记下,然后毅然决然逃往凉州城外的匈奴境内,前后都有夹击,附近的边城想都不用想肯定也有所防备,他只能如落水狗般被驱逐出大魏。
“拓跋攸,季庭风,你们等着,我绝对会再回来的。”
男人低咒般的话语随着马蹄声消散在风中。
与此同时,元映一行正准备回汴京。
鸡头山的宝藏最后还是没有采,季庭风将拓跋令还给了皇帝,本以为他会将里面的宝藏一起运回汴京。可男人带着元映去里面转了转,问少年有没有想要的拿上几件,然后就如此简单退了出来。
元映也有问为何不全都取出来。
拓跋攸却笑笑,说自己作为三代之主,虽然意欲开创大魏盛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