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后调养完的那段时间, 苏答也有在持续画画,只是商务安排少了。公司非常体贴, 事事都以她的意愿为出发点,不需要她提,黄可灵在她怀孕初期,立刻就将直至生产后一年的工作也安排好。
飞抵黎日前一天,苏答参加了一场酒会活动。许久不出来走动,美术协会内对她的露面很是惊喜。她如今在国内美术界的地位早已稳固, 每年都会固定在国外开几场画展,反响一直很好。
国内有什么盛事,邀她出席, 只要有空她必会应下。
作为美术界一直保持发光发亮的一颗星, 比起当时初出茅庐,地位已然不可同日而语。
更别提她结婚的对象是贺原。即使不在美术圈子里混的人, 不看在艺术的面子,也要看贺原的面子。
“贺太太”的名头举重若轻, 她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站在她身后的, 还有掌握了一整个贺氏的贺原。
苏答一到场,上来搭话的人络绎不绝。她和几个关系不错的画家聊了一会,岑昊东让人过来叫她, 她道了声失陪, 去另一边说话。
岑昊东看重她, 她自己又争气,年轻一辈里,能代表国内画家在国际上扬名受到褒奖的不多,她是头一个。
美协的理事们关切了一番,自然问到贺原“苏老师的先生今天没来”
对贺原,美协里这些人早就不陌生。曾经他是协会的赞助方,现如今娶了一位画家太太,这几年对美协的赞助只多不少,各个见了他和苏答,无不是笑呵呵好声好气。
以往苏答出来活动,贺原十次里有七次都会作陪,见多了他“黏”老婆,乍一不见他,大家反倒不习惯。
苏答笑笑,说“他公司有事,最近比较忙,过来不了。”
“原来如此,就说嘛,贺总是第一顾家爱太太的,苏老师在这,他怎么可能不来。”理事们奉承几句,话说得格外好听。
闲聊片刻,人散开后,苏答陪岑昊东去旁边说起别的。
美协最近一些整改条例,岑昊东询问她的意见。苏答不对专业外的事情发表言论,只选了几条她了解的,给出建议,听得岑昊东频频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我下次开会跟他们再商量商量。”岑昊东说着,想起她明日有行程,“这次黎日国际艺术交流会,特别邀请了你去,你拟定了作品名单吗”
苏答说已经挑好了,黄可灵和同事开会,综合她的建议,选了符合主题以及预计主推的作品,已经装捡好,到时会比她更早上飞机。
岑昊东过问几句,得知她一切准备妥当,点头放心。
不多时,他被其他宾客叫走,苏答让他自去忙,自己端着酒杯四处闲逛。
逛到花园,手包里嗡嗡震动。
贺原发来消息,问她有没有喝多。
苏答笑了下。
没喝多,马上准备回去了。你呢
我还在忙。今天晚上可能赶不回去了。
苏答看见他的回复,有些失落。明天一早她就要飞黎日,接下去好几天,甚至可能有一个星期都不在国内。
临行前连面都见不了。
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臻臻和小泽,我很快就回来。
苏答压下心底的遗憾,故意不说得太伤感。
等我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她这般哄小孩的语气,日理万机的贺总颇有微词。
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早点回来,比什么礼物都好。
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