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铜钱一听贾赦要用那几个清客,不用多想他就知道,那是想怎么用都成。那几个人巴不得呢。
贾赦一听,便道“那行,你随便找哪一个,让他告诉二老爷一件事。”
这一日,贾政到工部点了卯之后,便出了衙门,直接回家了。
他没有看见,或者是刻意忽略了,工部同僚们目送他离去时,那种妒忌又不屑的目光。
“有些人,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诶,张兄何出此粗鄙之言”另一个人笑着调侃了一句,却又话锋一转,“不过,用在某人身上,却是十分贴切呀”
那张兄冷笑了一声,不忿道“白占着员外郎的位置这么多年,该他干的事却半点儿没干过。圣上怎么会容忍这样尸位素餐的人占据高位”
“咳,张兄慎言”
一个正在整理卷宗的工部官员警告地喝了一声,朝乾清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满脸崇敬地说“圣人自有考量,你我身为臣子,只管为圣人尽忠便是,岂可口出怨望之言”
这官员穿着青袍,胸前绣着白鹤。这是五品官的常服,显然这位也是个员外郎。那位张兄虽也着青袍,但胸前绣的却是鸶鹭,这是六品的规制。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都是一个部里的,那张姓主事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因而讪讪笑道“多谢何大人教诲,下官定当谨记。”
“唔。”那员外郎矜持地点了点头,淡淡道,“贾大人乃是先荣国公之子,他的兄长贾将军如今也颇得圣人看重,岂是你我能随意编排的”
这话看似是向着贾政,但稍微一品就明白了,几乎就是明着说贾政自己没本事,从前靠父亲余荫,如今靠兄长提携。
张主事一脸的受教“下官知道了。”脸上却是露出了会心一笑。
最先搭话的那个官员“啧”了一声,道“要说这贾将军也真是大度,这贾存周干出了那样的事,他竟也不计前嫌,还愿意帮他。”
张主事道“若不是贾将军仁厚,又岂能容忍他借着母亲的势,鸠占鹊巢那么多年”
幸亏贾政走的快,听不见同僚们的议论。要不然,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就贾赦还仁厚也不看看他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他都快连清客都养不起了。
直到回到书房,让小厮把三个清客都请了过了,听他们争先恐后的奉承了一番之后,贾政才总算找回了一点儿从前当家做主的感觉。
但这还不够。
贾政取出了一篇他自己写的文章,递给离的最近的单聘人,眼带得意,嘴里却无比谦虚地说“这是拙作,还请三位先生斧正。”
“哦东翁又有大作那门下可要好好欣赏一番。”单聘人哈哈大笑着接了过来,先打眼浏览了一番,绕是早有准备,还是觉得牙都要酸倒了。
他们这位东翁做的文章,向来都是空洞无物,无病呻吟,满纸的酸言酸语。单聘人很有自知之明,知晓以自己的学问,考科举是不可能有前途的,所以才找了这么个活儿混口饭吃。
可是这年头,饭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在没有遇见贾政之前,单聘人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还有学问比他差,自信心却爆棚的人。
他忍着牙酸又看了一遍,总算是挑出了几处还算是能看的地方,照着早就已经轻驾就熟的套路大大吹捧了一番。见贾政面露得色之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那篇文章递给了武墉“武兄,你看,东翁这篇文章,当真是字字珠玑呀”
“哦快让学生看看。”武墉暗暗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就从单聘人手中接过了文章,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