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从那碗中的绿色汤底里抬起头,一张俊秀的小脸也是差不多相同的绿色“你是不是想苦死我”
“我明明加了甘草,真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郭锅不信,抢过碗自己尝了尝,顿时陷入了沉思。
从山里采集回来的药材和食材,已在郭锅失败的尝试中被消耗过半,姜司担忧的望着他,夜晚已经过去一半,他们还是没有尝试出切实可行的处理办法。
“有药效,却没办法兼顾味道不行,这种做法不可以。”
郭锅将一棵平平无奇的绿色草,拿在手里放在火把下观察,然后对着姜司晃了晃,“这就是你们的魔鬼草,它的味太冲了,我还没想到好办法来压制或者中和对了,我不明白,好好的麻黄,你们为什么叫它是魔鬼草”
姜司努力回想了一下,不慎确定道“传说是因为它到夏秋时,会开红花、结红果,曾有一位很久之前的祭司说,这样血红的朱果像恶魔的眼睛。”
郭锅“我觉得它长得挺正常的。”
“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这里的村民却世世代代谨记着那位祭司的训诫,只要魔鬼草长到别处,被人发现后就会立刻割下来焚烧,唯一留着的那一小片魔鬼草,也是为了墓葬的用途,村民们相信用这种魔鬼草可以镇压同样邪恶的人的灵魂,所以才没有让它完全灭绝,而是圈起来派人看管起来。”
听了这解释,郭锅都有点想笑了,“你相信吗”
姜司笑着一耸肩,姜红色的头发在火光下如同一团真正的火焰闪烁,“当然不信了,我又不是这里的原住民。我母亲还在的时候,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不是这里的人,她是怀着我被流放到这里的,见过这里之外的世界。是她教会我说你们的语言,还教会了我文字与阅读但这里书本太少了,我认识的字可能不太多。”
郭锅突然觉得姜司的妈妈,应该是一位很了不起的母亲,在流落到这个岛上后,还有如此的眼界,教出了这样的孩子。
“别说我了,你看看这个东西到底该怎么弄,晚上都过去一大半了。”
姜司没有继续说自己的事,催促道“锅哥,如果你真的没有把握现在就是最后逃走的时机,等一会天凉了,你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了。”
郭锅看着他摇了摇头,“只有在做火锅这件事上,我从来都是无比认真的,我不会做一个临阵脱逃的厨师,这个小火锅,我一定能做好。”
说完后,他不死心的又从锅里盛了一点绿色的汤汁,仔细尝了尝其中的苦味,认真思考自己的对策。
现在这一锅的东西,治疗的效果肯定是有的,但味道却不敢苟同。这么难吃的东西,连郭锅都没有信心,在把它端到祭司大人的面前后,能用“良药苦口”的理由说服她喝下。
在这没有中草药知识架构的异世界,更可能发生的情况,是会把这苦涩的草药汤直接当成毒药摔出去的。
郭锅想了想,自己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汤不能浪费,正好旁边屋里躺着一个可以喝点消炎汤的人,于是盛了一碗拿过去,笑眯眯的哄着人家喝了下去。
或者是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颜色,或者是因为那帅哥对郭锅端出来的东西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是以二他话不说拿过碗直接干了。
然后他整个人都僵硬成了一块石雕。
郭锅安慰道“良药苦口,喝了正好可以消炎,赶快睡吧,睡着了就能养伤了。”
让剩余的草汤物尽其用后,郭锅回到厨房,看着自己剩下为数不多的材料陷入沉思,终是叹了口气“算了,暂时不加消炎的药了,我只用最基础的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