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行馆是戒备森严不错,那是对着外人, 像子昭这样的贴身侍卫, 每天从哪里换班,什么时候换都是了若指掌的。
在门口拉扯一来难看, 二来容易引起阿好不悦,所以子昭就被半劝半拉扯的带了出去,但他可没有“坐以待毙”的想法, 一出了院子, 就想办法要溜进去把这事“搅坏了”。
行馆这墙对别人来说是“阻隔”, 对子昭来说也就是扒着墙沿就能跳进去的事情, 他在墙外假装无事闲晃了一会儿,等交接班的时间一过, 立刻就深吸一口气扒上墙头, 直接跃过了墙,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溜回了阿好的屋后。
到这时候他已经耽搁了有一段时间了, 子昭一估算时间, 这大概都够两人前面亲热准备的了, 越发抓耳挠心。
然而等他摸到屋后,正准备靠近,却见到阿好的屋子后面已经有个人弯着腰趴在了窗下,黑暗中只见那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正在侧耳靠近窗沿听着什么。
“谁在那里”
霎时间, 子昭对阿好安危的关切大过了心中的不悦。
见到有人在外窥视刺探, 他第一反应就是院中进了刺客,二话不说大步上前,趁着那人还没注意到他,极快地伸出手臂锁上了对方的咽喉,用了角抵中的技巧,将那人反扭于地。
等那人的脸被按在地上,被月光照出小半张脸,子昭却是一怔。
“怎么是你”
屋子里,鱼王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这时代很少有什么真的“小白脸”,所谓“贵族”,也不过就是皮肤没普通人那么粗糙而已。也许殷国的王都里有那种弱不胜衣的奴隶主,但在贫弱的鱼国,哪怕是王子,平日也是要劳作和练习武艺的。
所以当他上衣一落地,露出的便是修长却劲瘦的少年身躯,趁着他那带着讨好的撒娇神色,显得格外的乖巧,一副任取任予的样子。
阿好在这种事上并没有什么贞洁观念,说起来哪怕出于“安抚”刚结交的盟友的心理,就算享受一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当鱼鳌一边解衣一边向他靠近时,她虽然晃了晃神,但并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样子。
鳌却从这种“冷眼旁观”的态度中得到了鼓励,手中的动作越发快了,还特别夸张地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嗅着屋中属于阿好的气息。
然而就当他的手就要触到阿好的肩头时,却听得窗外猛然发出一声低喝。
“谁在那里”
这声音太熟悉了,阿好原本还在考虑,一听到这声呼喝,目光立刻就从鱼鳌的身上移开了,快步走到窗边,支开了窗户。
“谁”
听出是那个刚刚在门口拦住他的大个子搅了局,鱼鳌脸色难看到简直要杀人。
就在阿好探头出去张望时,他眼神闪过一抹狡色,更加干脆利落的将身上最后的裤子也脱了,还用极快地速度在自己的胸口、脖子上等处揪出几道痕迹。
他下手极狠,很快那些地方就出现几道暗红的印记,在这夜晚昏暗的烛火下,显得越发暧昧。
阿好却不知这位鱼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还弄出这么多东西,她伸长脑袋往外一看,见到子昭在地上按着一个人,眉头顿时蹙起。
和子昭一样,她也以为是抓到了刺客,但当子昭挪开遮着那个人身影的身体,阿好眼睛一眯。
“羽你为什么在我窗外”
被子昭按个正着的鬼祟之人,正是鸮卫的首领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