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门口通报的侍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复在王女和子昭之间来回看了好几遍, 才带着满脸“我知道了个大消息”的表情跑了。
阿好也不知在想什么,吩咐完后就准备转身回屋, 眼神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注意过门口。
“将军”
子昭看着阿好背后被湿发浸染而贴在背后的丝袍,还是没忍住,在她关上门之前硬着头皮开口, “鱼王深夜来访, 我实在不放心您的安全, 可否让我入内保护您的安全”
这下, 门口一干侍卫都用同情的表情看向了这个可怜人。
他也太卑微了吧
王女和那个鱼王共赴,他难道要在一旁看吗
还是说这个筑人也很豪放, 想要来一场“三个人的战争”
阿好其实一开门就发现了子昭, 但现在这种状况,她也没办法跟他多说什么, 只能假装没看见他带着幽怨的眼神, 摇了摇头。
“不必, 不需要那么多人。”
子昭问这个本身就是试探,阿好一拒绝,他的眼神突然晦暗下来,看向阿好的表情中则带着几分探究和控诉。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但没必要。”
阿好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子昭解释什么, 有些不耐烦地拨弄了下半干的湿发, “只要他空手前来,没人能近身偷袭到我。”
在人前她还是给子昭留了点面子,没提他都打不过自己,何来保护她的事儿。
但子昭立刻就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眼神更暗了。
没一会儿,侍卫带着鱼王过来了。
和阿好一样,鱼王显然也刚刚沐浴更衣过,浑身带着一种湿漉漉的潮气。
他和子昭的类型相反,是个清秀修长类型的美少年,因为年纪比阿好还小,还带着一种类似女子的精致感,此刻披发赤足地站在那里,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感。
至于他的衣衫,则单薄到可以直接看到皮肤的颜色和身体的轮廓,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他绝没可能带着什么兵器,他甚至连头发都没束,赤着脚就这么走了过来。
一旁护卫的众人甚至都怀疑,要不是光着身子有辱他现在鱼王的身份,为了取信庞人,他干脆就光着过来了。
这下,就连子昭都找不到借口去“保护”什么了,因为鱼王肯定打不过阿好,而男女在欢好时,反倒是男人更脆弱更难控制自己,这事放在王女好身上,就是来了个伺候睡觉的,压根就没什么危险。
“将军,鱼王来了。”
之前通报的侍卫在门口为鱼王鳌通传。
没一会儿,门开了,同样散着头发的阿好出现在门前,对鱼王鳌微微颔首。
“你进来吧。”
两个平时都特别注意形象的贵族,此刻却一样的披发跣足,衣衫也少到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而且显然都没有重新更换见客的衣冠的意思。
也是,等会儿就要脱的事情,换来换去岂不是麻烦
鱼王见到阿好对她点头,抬头对她特别乖顺地一笑,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丝毫没有作为一位国君却要去“服侍”一个女人的羞耻感。
走着走着,他的脚步突然一顿。
一道高大的人影结结实实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必说,鳌也知道这般高大的人是谁,再联想到自己的来意,对方会表现出这样的敌意实属正常。
“麻烦你让让。”
但鳌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