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脸上的笑容呆住但是只有两秒,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更加洋溢了。他伸出一只手,指尖停留在新酒温热的脸颊上。新酒被冰得缩了缩,懵逼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和这个男人,以前很熟熟到随便戳脸的那种
犹豫了一会,新酒也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对方脸颊上,微笑。
童磨“”
戳在脸颊上的指尖,是和鬼截然不同的温热。童磨微微一笑,握住新酒的手“认识的哦毕竟新酒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呀”
新酒震惊“我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童磨“不是这个意思。”
“嘛还是让千落给你解释好了”
他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一个年纪和新酒相仿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低眉敛目,温顺的跪坐在童磨身后半步的地方“教祖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童磨站起身,揉了揉新酒的脑袋,笑眯眯的垂眸看她“这位是我从山下带回来的孩子,名为新酒。她似乎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失去了记忆,你和她解释一下。”
揉过发顶的手冰凉,透过发丝摩挲过头皮,新酒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她强迫自己忽略那种奇怪的感觉,转而好奇的看着千落。
千落隐晦的偷看了童磨一眼,又迅速的低头,脖颈上弥漫绯红。她膝行至床边,热情的向新酒解释“不必害怕我也和你一样,是在山下无法活下去的人。是教祖大人创办的万世极乐教接纳了我们,给我们吃住,让我们继续有了活下去的资本。”
“既然你是教祖大人带回来,那么以后只要和我们一样,好好的留在这里供奉教祖大人就可以了”
千落握住新酒的手是温热的,和那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教祖大人的手截然不同新酒听着她对教祖大人滔滔不绝的仰慕与称赞,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教祖大人叫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教祖大人多大了也没有人知道。
留在万世极乐教里的基本上都是女人,也有男人,但是很少,少得可怜。会留在这里的女人,都是在山下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才来到这里的她们大多有一个很可怜的故事,听着就令人潸然泪下。
但是新酒不同。
新酒没有记忆。她只知道自己叫新酒,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们一样,也是教祖大人从山下捡回来的。
白天的时候,千落安排新酒去侍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新酒没有和其他女孩子们一起住。教祖大人亲自说了,新酒在山下的时候过得很不好,很可怜,他不放心新酒,所以让新酒搬到他的房间里去睡。
千落一边指认那些花的名字给新酒熟悉,一边羡慕道“真好啊新酒可以离教祖大人好近呢”
新酒蹲在花丛底下,太阳顺着她的脊背晒下去,把那一小片布料都晒得发烫,温暖得让人想要睡觉。千落的话从她左耳进去,然后又从右耳出来,新酒捡起几片黄掉的叶子,扔进花坛里,敷衍的附和“嗯嗯,教祖大人是好人。”
所以我失去记忆之前过得到底有多惨
她心不在焉的站起来,接过千落递给她的水壶,给花坛里那些娇嫩的花浇水其实也说不上娇嫩,大多是女孩子们从野外移栽回来的野花而已。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花。
绕着花坛走了一圈,新酒抬头瞧见教祖大人站在檐廊下。
他懒散的靠着墙壁,坐在一片浓重的阴影里,白橡色的长发柔顺的散落下来,皮肤也是干净漂亮的白色,脸颊上微微泛起浅的绯红色。他那双七彩色的眼眸微微